抓的。”
刘光芬夹了一根大鸡腿,放在侯永贵碗里,道:“老头,这次做得对。”侯永贵很有滋味地喝了一杯,道:“我都五十多了,马上就要到点,立个功有屁用,你不是想当副大队长吗,立个功也多了些砝码,再说,若不是你把枪拿出来,那个逃犯肯定还要反抗,说是你抓的,也没有错。”
说到这,老头脸一板,道:“你开车也太快了,悠着点,别出事情。”
刘光芬骄傲地看了看三个子女,问女儿侯小英:“我最近看电视,许多县属国有企业都破产了,你们丝厂情况如何?”侯小英是财会学校毕业的,现在是丝厂的会计,她不在意地道:“丝厂效益还不错,生产压得很紧,国际行情这么好,不可能破产。”
三个子女,刘光芬看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厌烦过,问了侯小英的情况,她又对侯卫东道:“沙州市下面辖了四个县,益杨是最好的一个,你到益杨以后,要好好工作,你才23岁,年龄也不大,我建议工作几年后再考虑个人问题,当然,益杨若有条件合适的女孩子,先耍到也没有关系。”
侯永贵接口道:“乡镇很锻炼人,绝大多数领导都有乡镇工作的经历,你到了益杨好好工作,别总想着婆婆妈妈的事情。”
回到益杨的十五天,日子就过得单纯了,侯卫东每天都给小佳写信,通过小佳同学中转,小佳则隔天回一封信。
七月十五日眨眼就到,侯卫东一大早就坐着客车去了益杨县。沙州市下辖四个县,吴海县在东,益杨县在南,两县田挨田,土靠土,结合得十分紧密,吴海县到益杨县路不远,只有六十多公里,却只有一条县级公路,公路等级也不高,地面不平,颠来颠去也要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到了益杨县,已接近十一点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侯卫东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人事局综合干部科,他找到脑袋有些光秃秃的朱科长,道:“朱科长,你好,我是通过益杨党政考试的学生,叫做侯卫东,请问我能不能报到了。”
朱科长脸胖胖的,他想了一会,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一个册子看了一会,道:“侯卫东,嗯,考得不错。”这一段时间,恰逢大学毕业生安置以及乡村教师民转公的问题,忙得头昏脑胀,完全忘记了曾经让侯卫东七月十五日来报到,他翻了翻表册,随口道:“分配方案还没有定下来,你七月二十五日来报到。”
侯卫东想起上一次的经历,他看了一眼朱科长桌上的电话,就道:“朱科长,我家在吴海县,来一趟不方便,能否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朱科长就有些不耐烦了,道:“给你说了二十五号,你到时来就行了。”他又轻声说了一句:“到图方便,就到吴海去工作。”说完,他就低着头去看报表,不理睬侯卫东。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侯卫东强忍着气,灰溜溜在走出了人事局在门,刚刚走到了一楼,就见到刘坤提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过来,他穿了一套笔挺西服,衣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比在学院时要成熟悉许多,看到了侯卫东,便在楼道口停了下来,道:“侯卫东,分到那里?”
侯卫东上下打量了刘坤一眼,道:“分配方案还没有定下来,让我二十五号再来。”
刘坤取下腰上的b机,看了看时间,道:“我已经在府办综合科上班了,综合科真不是人干的事,事情成堆,这b机是到了综合科,科里给我配的,方便联络,科里的人,一人一个,二千多元钱一个。”他说得平常,可是语气中的炫耀却是门板也档不住。
见侯卫东的神情,刘坤又看了一眼手中的b机,道:“你再这里等一会,我帮你去问问朱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