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休逞口舌之力,吾有一阵,可敢一试否?”
姬溪随意的道:“碌碌蠢材,竟知阵法乎?你且演来,待我斧正。”
张勋被气的肝都颤了,却也深知自己骂不过姬溪,便举起帅旗用力一会,随后,三千兵马自本阵中鱼贯而出,快速的在张勋周围聚集游走,片刻后,随着一声大喝,“嚯”,阵法已成。阵中的张勋大喝:“小贼,来战。”
姬溪打眼一看,笑了,这阵法知道,好听点说是“二龙出水阵”,说白了就是个“螃蟹阵”,这阵法重在灵活,但却需要一个具有极强指挥能力的统帅才能发挥出绝强的威力,而看到张勋的这阵法,森严有余,却太过中规中矩,明显是未得此阵法只精髓。
就这么个半吊子的阵法,对付寻常部队尚还可以,可想对付自己,还差的远呢。
于是乎,姬溪一指下方,令:“云虎,与你五百人,去让那些蠢材见识一下,什么是雄师,什么才是阵法。去把张勋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姬渊咧嘴一笑,利索的转身下了城墙,片刻后,城门洞开,姬渊一马当先,带着身后五百人嗷嗷叫着的冲向了敌阵。
姬渊的刀,能开山裂石,姬溪的兵,无所畏惧,他们不需要用什么阵法,因为在他们的配合间,所有的阵法都可信手拈来,阵法,本就是为杀生而生,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杀生,而他们在一起,就是一把能够屠灭苍生的利剑。
现如今,这把利剑悬在了张勋的头上,让张勋遍体生寒。
张勋看出来了,人家不是来闯阵的,人家是他娘的来取自己的人头的,而自己的阵法,就像是一件纸糊的外衣,普一接触,便被人家撕成碎片了。
远远的看着姬渊一马当先,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双目圆瞪,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脑袋,张勋怕了,姬渊越来越近,张勋越来越怕,终于,张勋扔掉了手中的令旗,上马逃向他处。
主帅的令旗没了,那么阵法自然也就没了,而阵法没了,便说明士兵们成了没头的苍蝇,两万只没头的苍蝇,能有多大的杀伤力,于是乎,姬渊冲的更加的顺畅,此时,胜局已定,美中不足的是,张勋跳进了人群,找不到了。
三千人被姬渊的五百人冲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的向本阵逃去,后方的本阵为防张勋遇害,也上前接应,姬溪见状,便命鸣金收兵。
姬渊是不聪明,可也不会傻乎乎的率领五百人去冲击人家两万人,那纯碎是找死,是以听到鸣金响后,立刻率兵脱离了战圈,退回城内。
不多时,姬渊重又登上了城楼,安静的站到了姬溪的身后。
看着虽血染襟袍,面上却波澜不惊的姬渊,众将士具都报以叹服的目光,姬溪更是骄傲的说:“吾弟云虎,万夫不可挡,区区袁术张勋之流,何足道哉。”继而,又狂放的吩咐了一句:“来啊,给张勋传话,告诉他,尔等碌碌鼠辈,万不要与我为敌,否则,必食恶果。”
众将士轰然应偌,二十人立刻上前,一字排开,异口同声的将姬溪的这句话吼了出去。
刚刚狼狈逃回本阵的张勋听到这句话,那是一个丢脸啊,便着人喊话:“姬溪小贼,莫要做那缩头乌龟,可敢出城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城下的吼声便再次响起:“反贼可笑,吾大胜之师,本应乘势追击,全歼尔等,但年纪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放尔等性命,还不速去逃命,安敢请战乎?”
张勋都要被气炸了,这得是多么无耻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老子这有两万人,你个小贼才区区两千人,你敢出城和老子决战?
这是事实,姬溪却是不敢出去和张勋决战,可这不妨碍他恶心张勋,在他的口中,强弱之势彻底逆转,且借着刚刚的大胜,还真有那么一丝的可信度。
张勋却是被恶心到了,可他没办法,姬溪的部队作战能力实在太强了,若他出城决战,己方以十镇一,自然有胜算,可若是攻城,张勋实在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于是乎,张勋只能过过嘴瘾了,可他骂来骂去,也不过是些缩头乌龟,无胆鼠类的话,可人家那边呢,传过来的话一个脏字都不带,却骂的花团锦族,五花八门,直把己方的士兵激的七窍生烟,眼珠子通红。
可就算是这样,张勋仍是不敢攻城,又见己方实在是骂不过姬溪,无奈之下,竟是退回的大营,关门谢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