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董卓一愣,不过瞬间便理解了姬溪的意思,是以大笑着接口:“唉,这要是为父疏忽了,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多的政务需要诸卿操劳,竟至夜以继日,为父身为太师,羞愧难当啊。”
姬溪借道:“义父误会了,朝中政务虽多,但有义父总掌大局,一切尽然有序,事半功倍,哪里需要什么夜以继日啊?”
董卓的笑意更甚,佯装不解的问:“那桓德所说的夜以继日,是为何意呢?”
姬溪笑道:“想必是宅邸之事吧,溪也不敢妄言。只不过,溪见主公日益憔悴,所以大胆的向义父请赏,不知可否。”
董卓难得的大方,道:“桓德尽管说来,为父无有不从。”
姬溪便道:“溪为百官各请虎鞭一副,不置可否,不过,溪年轻力壮,便不需要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百官们要是再不明白,那就不是蠢,而是啥了。这狼狈为奸的父子摆明了是在嘲笑诸人某方面不行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了,在董卓和姬溪的大小声中豁然出列,手指哆嗦着指向二人,想要骂些什么,却骂不出口,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姬溪竟然说:“哎呀,义父,是溪疏忽了,此等周公之事,怎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呢,诸公勿气,溪在此郑重的向你们赔罪。要不还是请义父责罚吧。”
董卓适时的说:“桓德如此孟浪,确实该罚,便罚你备上厚礼。挨个登门赔罪吧,不过你放心,虎鞭嘛,你要多少,为父给你多少,万不要对诸公吝啬。”
姬溪打蛇随棍上,赶紧接道:“溪领命便是,不过,虎鞭虽有效,但当下却是没用的,溪觉得还是应该谦让下诸公,所以,我等还是进城吧。”
董卓哈哈大笑,看样子是真的高兴,竟再也不理会那几个明显行动不轨的人,转身便牵起天子的手,向车架走去。
姬溪呵呵笑着,亦步亦趋,中途中只是隐晦的给了站在董卓车架边的芙儿一个眼色,而后便不管不问了。
只是一眼,芙儿已经明白了姬溪的意思,于是立刻对身边的高顺说:“将军去将那生事的几个蠢材抓起来吧,要快,最好在他们彻底爆发之前制住他们,否则他们性命不保,不过,若是真的来不及,那就当场斩杀。”
也许高顺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这短短的五六天的功夫,自己竟已经对芙儿的话言听计从,是以,听了付了话后,高顺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行动起来,堪堪在那几人失去理智之前将他们制住,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这场杀局,也随着高顺的快速行动而宣告结束。
这一切,都被姬溪看在了眼里,心中对芙儿再次高看一重,此女,绝非等闲。
而姬溪没有察觉的是,直城门前的这一切,另还尽皆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他自始至终的微笑着,旁观着,饶有兴趣的作着看客,他对姬溪非常的感兴趣,对那个婢女也非常的感兴趣。所以,在去往未央宫的路上,他一直观察着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