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协这般抑郁寡欢,姬溪无来由的怒火中烧。数年来,刘协从依偎他,到有了自己的野心,到想到摆脱姬溪的控制,到和姬溪针锋相对,到使用阴谋诡计想从姬溪手中夺权,姬溪都始终忍让着他,哪怕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依然给刘协留足了天子的颜面。对刘协,姬溪的心中是充满复杂的,姬溪的本心是想辅佐刘协成为一个圣明的君王,然而,天不遂人愿,这条路上太多的曲折,刘协走丢了,被自己的野心所蒙蔽,错看了姬溪。然而,姬溪的初心一直未变,直到现在,姬溪仍然再憧憬着刘协能够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仍在计划着等自己廓清寰宇后将这天下完好无损的交到刘协的手里。
但现在,刘协的表现告诉姬溪,他所有的憧憬已然全数落空,刘协的野心已经被刘协消磨殆尽,他自内而外,成为了一个傀儡,纵使将天下交到刘协的手上,他也再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了。
姬溪如何能够不怒,于是,他杀刘备的决心更加坚定。
当此盛怒之下,姬溪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剑指刘备喝道:“大耳贼,此番,我必去你性命,识相的下马受降,我可留你全尸,否则,待我擒你,千刀万剐,粉身脆骨。”
姬溪的威胁显然不足以震慑刘备,其冷笑两声,并未言语,竟还不屑的瞧了姬溪一眼,而后,拨马回了本阵,似乎此番露面,只是为了借刘协激怒姬溪而已。
姬溪确实被激怒了,当下便要大军压上,这时,身边的姬昀道:“哥,勿嗔勿怒,以防有诈。”
闻言,姬溪深吸口气,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转而对姬昀说:“你来指挥进攻吧。”
姬昀点头,而后策马出阵,遥望敌军喝曰:“孔明何在?”
那边,孔明标志性的小车驶出阵来,朗笑曰:“元状吾兄,有何指教?”
以年岁而论,孔明现今将满三十,姬昀却是三十有二,孔明称兄,倒是有礼有节,也表达了对姬昀的敬重。
姬昀亦笑道:“久闻吾弟孔明自闭管仲乐毅,有张亮之谋,韩信之能。为兄甚为仰慕,因缘际会,未曾亲见,今番两军对垒,不知孔明可有闲情对弈一局,了我夙夜相思之苦。”
闻言,诸葛神色间略有犹疑,深吸口气,道:“兄既有此闲情,弟自当奉陪,只是这寻常棋盘,怕兄难有施展之所。”
姬昀笑道:“棋盘中自有天地,何来施展不开之说。为兄不才,已置一残局,来人,送于孔明一观。”
身后,立刻有两将士抬一铁质棋盘向敌阵走去,那棋盘上,密密麻麻的已经布满了黑白双子,等闲人自然看不出蹊跷,而若有能力去深究,则必将头晕目眩。
棋盘送至孔明身前,孔明凝神去看,片刻间竟然神色大变,只觉得后背衣衫已湿,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又微闭双眼凝神片刻,再睁开时,方才波澜不惊,对姬昀诚服的说道:“兄长之才,远胜亮也。然亮不才,愿与兄长对此一局。”
姬昀笑道:“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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