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来离大院儿很远了,秦屿忽然开口,“就这儿路边找个僻静处停吧。”
正阳渐渐减速,“不远了,前儿有个茶馆……”
秦屿摇摇头,“几句话,不用去那种地方。”
正阳遂在路旁找了个静处停下来。
秦屿望向他,特别严肃。
“上次你跟我提到不想当冯道,可当真!”
正阳看着他,点点头,“没有比那更真的了。”
“即使,冯道就是你的父亲!”秦屿可谓语意严厉了。
正阳依旧那样注视着他,眸中没有任何风波,再次点头,“没有比那更真的了。”
秦屿望着他,似非要看清楚他眼中的坚定……这才似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深深出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前方,
“正阳,你父亲有二心了,你是不是一早就有觉察。”
正阳也看向前方,毫不遮掩,
“是的,打那姓杨的缠上他,而他根本就不拒绝……”末了,小声吭,你仔细看,正阳的眼中有多么的毒,“还叫我娶那姓杨的表子……”
秦屿只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般地摇着头,“我真不明白!司令元为什么中了邪一样居然跟杨立昂那样的败类为伍……”
正阳眯起了眼,“是呀,中了邪一样……”渐渐思索也似入了迷局……
“今天确认了你是这样个心思,起码我还稍放下些心,咱们可得想办法,决不能叫司令元跟着杨立昂陷得更深!”
正阳一点头,此时,他这处事不惊的态度,着实叫秦屿再次刮目相看!错看了啊,没准,最后能在乱局中力挽狂澜,定下大格局的,真是这位“臭名昭著”最不被看好的定家幼子……
“你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件事是前天报上来的,”秦屿声音压得很沉,“说,宛平军营发生骚乱,局势一度失控,死了个连长。”
“什么?!”正阳惊望向他,
秦屿脸色也沉得愈发阴霾,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所有这件事的相关卷宗全被杨立昂压了下来,刚才,他正在和你父亲商量,怎么向军事卷阅部瞒报这件事。看来,他们是绝对不会向元首汇报这件事了,且,还想瞒的滴水不漏,就不知道想在这件事上到底做什么文章了……”
正阳听着,忽然压压手,人望着前方窗外,似乎脑子在飞快地转,
“不急,不急,”连说了两个“不急”,人好像还在思索,
想了下,他看向秦屿,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儿啊,
他的这种遇事沉稳,真难得……
“事儿不报出来,肯定是这件事有利用价值;暂且压下来,说明还有些计划没有完善……不急,我们也不能急,好在我们在暗处,他们不揭底,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真要打,就要一拳把他打死,绝不能再给他活口甚至翻身的机会……”
秦屿点点头,也十分赞同他这“以静制动”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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