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永安那边克扣了我们一半的粮草!”
军帐之中,原本风流料峭的少年,此刻也是肃穆无比。
这一身银甲加身,是百年来的荣耀。
也是无法推卸的责任。
秦暮诩正忙着研究地形图,乍听到这么一句。
当下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偿。
只抬手在地形图上面,花了个标记。
随口问道:“送来的一半能吃吗?”
“这...”
比他年长了十来岁的副将朱奇,迟钝了一会儿。
到底是生长于边境的武人,不懂那皇城里头。
都多少弯弯道道。
“用水泡开了,拿银针测一测。”
秦暮诩头也没有抬。
这前线之事,已经是焦头烂额。
那远在天边的平阳王世子,却是半点也不让人省心。
“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朱奇怒而拍桌。
脸色因为气恼而涨的铁青。
“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他们这缩头乌龟却在后面搞这样的把戏!”
即便是他在忠厚。
也听得出来秦小侯爷这话的意思。
而且显然是十分清楚那一位的为人。
“你敢让他来这里带兵吗?”
秦暮栩抬头,只问了这么一句。
后者刹时语塞,再说不出半点反驳之语。
他何尝不知道,到这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
可即便是这样,这里只有五万士兵,大大小小几战下来,借住各种地利优势,勉强保持不败。
却也伤亡惨重,五万人,已去其半。
后面新招的迟迟不至,就算真的有少部分来了。
也都是要么年纪大、要么行动力,整个也不成不样子。
可若是当时,换成了秦逸轩接了这差事。
还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远贬漠北,已经让那个目无下尘的平阳王世子心存怨恨。
这样的情势之下,实在很难保证。
秦逸轩为了保存实力,同扶留来个什么约定。
毕竟有共同敌人的人,总是很容易找到理由结成同盟。
“我去查看。”
朱奇说不出口,心下又憋屈的紧。
看着这个年纪还比他小那么多的少年统帅,大步冲冲的出去了。
秦暮栩笑了笑,有些讽刺的意味。
却多了几分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阴沉。
人总是很容易有两面。
锦绣阁的秦小侯爷风流料峭,美人在侧。
而此刻的长风侯,即便是再不喜欢这些,也只得费心谋算。
算一算,这些伤兵残将,最多还能撑多久。
过了一会儿帘帐微动。
秦暮栩把就近的一个坏消息烧成了灰。
开口问刚从账外进来的暗卫。
“皇叔找到了吗?”
暗卫低头,有些羞愧道:“不曾。”
“皇叔,你到底是去哪了啊!”
少年长叹了一声。
这个温柔乡里的出来的少年,换上戎装,已经在此强撑了半月。
此前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位小侯爷,能有这样的能力。
几个自负有些经验的小将,时常同他争执。
被他吊打在军帐外头,嗮了两三天,脱了好几层皮。
这才算是老实了一些。
他自小活在秦惑的光环之下,那些不喜欢的、不愿多看的东西。
便都可以无视。
直到了现在,才知道,一个强大的自己有多重要。
“会不会是...”
“不会!”
那暗卫刚一开口,就被他斩钉截铁的否定了。
秦惑肯定还活着。
这根本不是什么疑问句。
这肯定、一定、确定的!
暗卫见状不在争辩,只道:“小翁主来了。”
秦暮栩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焦头烂额的疼!
“这是什么地方,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刚出发,还能叫人半路打晕了拖回去。
也比进了这里,随时变发生点什么强!
“三日...”
话还没说完呢。
便听到了帐外一声极其不悦的声音,“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秦暮栩来不及感受头疼了,挥挥手让暗卫退下。
自己走了出去,“你来作死?”
说这话,不由得黑了几分俊脸。
容貌明媚的少女,刚露一半的笑。
便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气结了。
但见他消瘦不少,又满眼血丝,又实在骂不得他。
只得指指身后十几车的东西。
朗声道:“被秦逸轩那厮克扣惨了吧,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凑了些东西给你,又怕死的很,不敢来,我就给你送来了。”
小翁主一副女中豪杰,快感谢我的模样。
那十几车东西里,有粮草、有兵器各种行兵所需之物。
这样千里迢迢的送来,又要避开各种耳目。
也是着实不易。
“侯爷,这粮食又齐了!”
点数的过来了,一脸惊奇的说道。
原本朱奇说这次,被克扣了一半,还叫人好生气恼了一阵子。
秦暮栩闻言,看向了小翁主。
后者摆摆手,很是无所谓道:“路上碰到有人偷偷摸摸的运官家粮草,阑...我顺手就给劫了,一并给你们带过来。”
这话说的随意。
秦暮栩桃花眼里柔情泛泛,伸出手,手指轻触少女柔滑的肌肤。
马上又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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