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儿,乃至于都惊动到了明珍和舒兰,作为当事人的汪家自然是彻底的闹翻了天——
“汪紫菱,你怎的不顾礼义廉耻的干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咱们汪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舜娟……”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帮她说话?”
李舜娟本就是极为骄傲的人,一辈子严于律己从未干过什么让人指摘的事儿,而眼下,却是子不教母之过的被狠狠的在脸上打了一巴掌不算,还得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撕开脸皮去求人,说不定就会为这个本就脚跟子站得不怎么稳当的家招来弥天大祸。
看着绿萍一改平日总是挂着笑容的模样儿,整个人变得阴郁,她少不得觉得心疼,看着紫菱跪在厅中一言不发却也死咬着牙关不认错,她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再看着身为家主身为人父的汪展鹏到了这会儿还是一副拎不清的德行,就更是来得火气上涌,这般几几相加之下,便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说话的轻重,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发作了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素来没什么规矩体统,在福建的时候,想着她年纪还小不想像拘着绿萍一样拘着她,你护着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到了京城,看着有了沈师傅管教之后听话了不少,我也没多说过什么,只要大面上过得去我也犯不上没事找事,省得被你们指摘着说我硬是跟她过不去,可眼下里好了,说来也是及并的人了,竟是越活越回去了,京中无小事,你倒是想想这事儿到底该怎么收场!”
“我……”
当着这么多人被指着鼻子这么骂了一通,汪展鹏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可想要反唇相讥,却又发现对方确实说的在情在理,便是憋红着一张脸良久才挤出一句——
“这事对于咱们来说确实是为难,可对于上位者来说却压根算不得什么事儿,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求八爷便是!”
“呵,去求八爷?”
不提这一茬儿还好,一提起这一茬儿李舜娟不由得更加火大,竟像是连珠炮一般直接就给顶了回来。
“平日里你总说八爷对你来得青眼有加,言语之间满是提携扶持之意,可到了眼下这关键的时候怎么就不抵用了?八福晋面上虽是说得客气,虽说是会尽力想办法,可两天过去了又想了什么法子出来?”
“这……”
“是,没错,相较起咱们,八爷确实是天潢贵胄来得权势滔天,可你莫要忘了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京城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便是这些个达官贵人,说句不敬的,八爷不过是个贝勒,且不说顶头的太子爷向来与其来得不对盘,只说往上数的那几位郡王便就一家一门心思,如此,你又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会为了咱们这个小小的汪家去顶下那样大的压力?”
“你!”
“况且,就是退一万步来说,眼下里盯着咱们家的人何其之多,这两个混账东西做事又都不晓得遮掩,便是八爷真就铁了心想要了管,难道就真的能够只手遮天堵得住悠悠之口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
话说到这份上,汪展鹏再是不服气也意识到了事情比起自己所想要严重了许多,不由得也慌了神,加上他原本就是面上冠冕堂皇,实际无半分担当之人,便是情急之下只见他脑子一热就抛下一句——
“难道真的要效仿宫中处理污糟之事一般,对外称紫菱病重暴毙吗?”
“你……”
“阿玛,您,您说什么?!”
汪展鹏这话说得冲动且没底气,可厅中之人却皆是听得清清楚楚,且不说李舜娟闻言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厉色,以及在一旁当了半天布景板的绿萍都忍不住诧异的抬起头,便是自打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就几乎没出过声的汪紫菱亦是再也稳不住了,尖着嗓子就直接叫唤了起来——
“我,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
“你怎么跟阿玛说话的?简直放肆!”
这话一说出来汪展鹏便察觉到有些不妥,加上他再是没担当也总是有感情的,见着被自己偏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弄成这样,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怜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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