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每日吃糠咽菜,生活过的劳苦至极,我说的对吗?”
那老汉倒是老实,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你们家却是良田百亩,再不用为生计劳累奔波,你们老两口不但可以安度晚年,铁柱也娶了媳妇,并且生育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孙儿,一家人过的和美无比,可是这样?”
这回点头的却是那老妇了。
“那妾身就不明白了……”年若兰看着胤禛,皱着自个的一双眉头,喃喃道:“这样贫穷的一家,是怎么突然间就富裕了起来的呢?胤禛闻言面上一黑,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在暗地里【默默资助】了这一家呗。
这一家人可是住在离京城很远的省份,中间的路途何止千里之遥,张氏身份低微,平日里连府邸的大门都没有资格出的,如何能再去支援这家?这里面定是有别人插手了,而这个插手的人,就是张氏背后的主子!
“贵、贵人有所不知……”那老丈抖着双唇,颤悠悠地说道:“几年前,我老汉在田间种地的时候,挖到了一坛银子,俺们把事情瞒了下来,用着这些银子置办了些土地,这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后来铁柱又娶了秀儿做婆娘,秀儿家是富户出身,爹娘管着好大一片庄子呢!”老汉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位叫做秀儿的媳妇子。
这位小媳妇长相十分一般,属于那种扔到大街上也找不出来的那种,此时正露出一脸紧张地表情,紧紧搂住怀里的儿子。
“你那地反反复复种了那些年,怎么会突然间就挖出了银子,定是有人故意埋进去,让你们得的吧!”那边的李氏也听出问题来了,眼睛一转张口便道。
“李姐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呢!”年若兰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说道:“因为起了怀疑,我便让人顺藤摸瓜的查着,竟然真的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端倪。”
“哦?是什么端倪?”李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便是这位秀儿姑娘呢!”年若兰笑着说道:“原来她家并不是什么富户人家,她的父母皆是京城中某一权贵人家的庄头,不过是在那边替这全贵人家管理庄子罢了。”
这在京中却是惯有的事情了,一些大家族,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全国各地,天南海北的到处置产。
“是哪户权贵人家?”李氏很是上道地问道。
年若兰微微一笑,定声道:“是奉辅国公阿英贵大人家。”
李氏闻言骤然一愣,心想,这奉辅国公阿英贵大人又是哪号人物。李氏在这边不明所以,可是那边的胤禛却在瞬间脸色大变,似已经明白了年若兰话里之意。
“年氏……”胤禛下意识的张嘴便要说些什么,然而年若兰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用十分冷静的语气瘆人地说道:“这位阿英贵大人先祖也是当年从龙过的有功之人,虽然后世弟子不甚出息,在朝堂上无有什么建树,但是因为持家得当,经营的家底倒是十分丰厚,阿英贵大人有三子一女,这三子自不用说,便是这一女,当年出嫁时可谓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那庄子便就是这位的陪嫁之一,而她嫁的那个人……”年若兰一字一字地说道:“便是乌兰那拉氏.辰泰。”
此话一落,众人的脸上皆尽变色。
乌兰那拉氏.辰泰,那可是福晋的亲兄长。不用说,那位阿英贵大人的女儿便是她的嫂嫂了。
无数的目光骤然看向一旁的乌拉那拉氏,只见这位雍亲王府的嫡福晋,此时已是脸孔发白,两腮之上没有半丝血色。
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用力弯曲着,死死扣住掌心的痛疼,让乌拉那拉氏慌乱不已的心脏,微微镇定了一些。
“年妹妹这是何意!”乌拉那拉氏摆出一副受尽委屈地表情,恨然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只是摆出关系事实罢了,怎地就血口喷人了?”年若兰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莫不是福晋心虚了?其实你才是那个幕后黑手……呵呵,其实仔细想来却也是十分合理呢,若你的计划成功,弘煦因天花而死,我悲伤之下连带着怀里的孩儿也去了西天,李氏背负了最大的罪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没了两个最大的对手,福晋可不就成了最后的赢家吗?哦,还有三阿哥,李氏完蛋了,三阿哥便成了没娘的孩子,您这个做嫡母的可不就正好填补上吗?这可真是一箭三雕,福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