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府门,修身养性起来。
&nb他甚至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号,叫做富贵闲人。
&nb众人见状,便道,雍亲王这是要避着十四爷的风头呢。
&nb过完年,转瞬间便又是开春,府里面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弘时的侍妾钟氏传出有孕的消息,李氏听闻此事,不见高兴,反而是大发雷霆,趁着弘时不在府里,竟强行要钟碧月堕胎,那钟氏倒是个机灵的,连哭带喊的先往外冲,闹得府里人尽皆知。
&nb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赶过去的时候,李氏正抓着钟碧月的头发,扇她的嘴巴,边扇边骂道:“作死的不要脸的小娼妇,竟偷偷的换掉避孕药,谁给你的泼天胆子?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挟持我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nb“够了,还不快快住手!”眼见场面闹得越来越不像话,乌拉那拉氏当下便怒呵一声,指着底下站着的下人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两个人拉开!”
&nb“呜呜,福晋救我,福晋救我啊!”钟氏见了乌拉那拉氏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扑过来扒在她的腿边一个劲儿的求救着。
&nb年若兰看着这乱糟糟一团的场面,心下却也明白李氏为何会如此暴怒。钟氏身份卑贱,又大着三阿哥四五岁,说句直接的不过就是带着爷们知人事的领路人,试问这样一个身份卑贱之人,怎么配生下三阿哥的长子?要知道李氏还一心一意地巴望着,弘时娶一个高门大阀的贵女,有个强力的岳家,日后也能成为臂膀依柱。若是在主母还没进门的时候,就有个庶子立在那里,未免太过刺眼,心疼女儿的人家多半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女婿。
&nb“李姐姐和比比如此,再怎么说,钟氏肚子里怀的也是三阿哥的孩子,您的亲孙子呢!”年若兰眨巴眨巴眼睛,虽是劝慰的话,但语气里满满地却都是调侃:“你不也总说,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这一生也就圆满了之类的话吗?”
&nb李氏听了年若兰的言语,脸色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指着钟碧月便大骂道:“凭这作死的小娼妇,也配生下我们弘时的孩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呢!”
&nb明明每回完事后,都会被灌下避子汤,偏这小娼妇心眼子多,见人走了,便用着手指抠喉咙催吐,这才中了标怀上了弘时的孩子。
&nb钟碧月不言不语只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她心里自然也有着自个的算计,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三阿哥就该娶亲了,到那个时候自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一副光景呢?倒不如趁着现在得宠时,先斩后奏的生下孩子,不管怎么样,自个以后便算是有了依仗。毕竟是李氏屋里的事,而且关乎着子嗣,乌拉那拉氏也不好乱裁决,最后只让人扶起了钟碧月,好生安慰了几句。
&nb年若兰看着李氏涨红着的脸色,心知,此事并算完,且看这吧!
&nb果不其然,一夜之后,画屏前来报信,说是昨儿三阿哥与李侧福晋大吵一架,三阿哥许是在胤禛面前懦弱,但在李氏跟前那可就是霸王一样的性子了。李氏被气的几乎要吐血,心里面还不知道恨成什么样了呢。事情闹到最后,到底是如了钟碧月的意,她被单独挪到一座小院中去安心养胎,至于日后能是个什么前程,现在也不好说。
&nb丹芷院的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事情,年若兰也懒得操心,只每日照顾照顾孩子,看看书,美美容,闲暇时叫了京城中最有名的裁缝,和最好的金匠进府,绫罗佳衣,首饰新样,那还真是不见重复的。
&nb这一日,胤禛到年若兰来这边用午膳,几个孩子也俱在。年若兰让小厨房那边起了羊肉锅子,是九宫格的紫铜锅,血红血红的辣椒油上漂浮着葱白、生姜、陈皮等调味料。锅子一起,热气腾腾的香辣味便往人的鼻尖里面钻。
&nb小吃货弘福已经在那里狂咽口水了。
&nb“爷尝尝这个!是小花庄那边送过来的鲜蘑,最大的有着扇叶大小呢,又白又嫩,最适新鲜不过。”
&nb胤禛闻言唔嗯了一声,随口道:“你那庄子也有好些年没过去了,待下次有时间,咱们倒是可以去那边走走。”
&nb“福儿也要去!”那边的弘福生怕落下自个,连忙抬起了胖脑袋。
&nb“哪都有你!”年若兰嗔了一声。
&nb弘煦见着不好,忙夹了片涮熟的牛百叶塞进了弘福的嘴巴里。
&nb“赫赫格格。”嘴里吃着,弘福也没忘了向哥哥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