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为太子正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当真是女子中的第一人,风头一时无两。
宋锦曾在宫宴上见过她几面,如果慧佳公主是高贵端庄,冷傲清辉如那清淡的月亮般,而佑安郡主则是明媚如火,骄矜风华如那火热的太阳。
佑安郡主甚至曾经帮过她,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宋锦始终记得她那明媚如火的眸子,和那骄矜清傲的笑容。
真的是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宋锦实在无法将面前形容枯槁的女子和她记忆中的佑安郡主联系起来,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确确实实就是佑安郡主。
谢骓胆子竟如此之大,竟然敢将未来的一国之母圈禁在此地,他难道不知道如此做在外界会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
不管外界如何,宋锦更关心的是,他为何要将佑安郡主圈禁,难道是看上了佑安郡主的美色吗?
宋锦直觉没有这么简单,那样就不会把她整的如此狼狈了。
谢骓虽然爱美色,可还没到昏头的地步,他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的风险,看来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别吃我,我……我什么都给你,我家里很有钱,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父亲是侯爷大将军,我舅舅是皇帝,只要不吃我,你要什么我家人都会满足你的。”她惊惶的说道,一双眼睛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真是令人我见犹怜。
忽然她又大声尖叫起来:“我不要死,我要回家,呜呜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王八蛋,放我离开,否则我皇帝舅舅一定会诛你们九族。”
“难道我要死了吗?我还没有嫁给轩表哥,没有给他生儿育女,没有陪他看遍这锦绣山河,我怎么能死呢?”太子名字里就有一个轩字。
宋锦叹了口气,这姑娘也是可怜,本来是地位高贵的未来太子妃,却被人给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受尽折磨和孤独,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精神崩溃的。
可惜她自顾不暇,救不了她了。
心底对谢骓也更加痛恨,这个男人,可恶的令人发指。
就在她在心底咒骂的时候,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下一刻就从石室里飘了出去。
“爷,公主殿下醒了。”厢房门口,春冰福身对站在门口的谢骓道。
谢骓摆了摆手,春冰垂首和夏清一道退了下去。
宋锦在谢骓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回来了,她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渣男,但谁让她现在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了呢。
谢骓推开门走了进去,公主的两个侍女青萝紫藤正跪在床前,随时等候床上的女子召唤。
看到进来的谢骓,两个侍女立刻福身“驸马爷。”
“你们两个下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谢骓冷声道。
两个侍女彼此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扭头看了眼瘫在床上不愿起床的公主殿下一眼,躬身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恢复寂静,谢骓走到窗前,伸手挑开窗幔,在那一霎那间,他那如寒冰的眼底霎时如被春风融化,溢满了温柔和怜惜。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裹着被子背身的女子,一头青丝裸露在枕头外,如乌云般秀美。
“佳儿,为夫不知道你还有赖床的习惯呢,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待会儿还要给祖母敬茶呢,可不要误了时辰。”那故作温柔的声音,听的宋锦想吐。
宋锦坐在正堂的红木椅子上,逼迫自己不去听,可两人的声音依旧丝毫不落的传进耳里,宋锦简直要被两人肉麻死了。
一听敬茶要误了时辰,慧佳身子僵了僵,忽然又冷哼了一声,往里拱了拱。
“人家全身都疼,起不来,祖母应该会体谅佳儿的吧。”那声音娇娇媚媚的,还带着一丝火气,轻易的撩拨起人心底的暗火。
谢骓眸子暗了暗,遂即被他深深压下,伸手去掀她被角,轻笑道:“哪里疼,为夫给你揉揉?”
那冰凉粗砺的手钻进被窝里,落在慧佳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她身子猛然颤了颤,昨夜那些疯狂的回忆霎时在她脑子里回放起来,她有些害怕,同时又有着期待,咬着唇闷闷道:“哪里都疼,呜呜……教养嬷嬷告诉我是很舒服的,为什么会那么疼,我觉得我快死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做那种事了,一点都不好玩儿。”
谢骓下一刻掀开被子抱住她,把她整个人裹在怀中,手指摩挲着她的身体,嗓音暗哑道:“佳儿,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你知道吗?我期待这一晚期待了多久,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女人……。”
被谢骓的甜言蜜语哄骗的慧佳心底那股气很快就消散了,“那……那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谢骓舔了舔她的耳垂,“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痒痒的感觉令慧佳身子发颤,在他的怀中扭了扭身子,背后灼热,她再笨也知道那是什么,脸颊噌的一下就羞红了。
“快起来,你不是说敬茶的时间要误了吗?莫要让祖母等急了,这是我嫁过来的第一天,可不能让祖母对我生出不喜,我还要当一个称职的孙媳妇呢。”
谢骓却不容她多说,下一瞬就扳过她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张口堵住她的红唇。
“祖母不会责怪的,当然,你要是能让她尽早抱上孙子,她
慧佳被吻的头晕眼花,连声喘气,闻言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的风情不知对身上的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在他再次压下来之前,慧佳赶忙伸手抵在他胸前,娇喘道:“我……我怕。”昨夜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她现在想起来身子都在颤抖。
谢骓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眸光柔和如春水:“这次,为夫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嘎吱嘎吱”大床摇晃的声音很有规律的传来,宋锦深深吸了口气,内心默念静心咒,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谢骓你个种马,白日宣淫,MD揍不要脸。
门外守在门口的青萝紫藤听着那声音面颊羞红的同时又在为自家公主担心,驸马爷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这才过去多久……
还是赶紧去备沐浴的热水去吧,另外还要打点人去老夫人那里,别让老夫人误会是自家公主不守规矩,故意晚起的,这完全是你们家孙子需求太旺盛啊,这可怪不到我们公主的身上。
这一次,令慧佳意外的是,谢骓真的很温柔,温柔的令她仿佛漂浮在云端,全程没有丝毫痛苦,到最后完毕的时候,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才是她想要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来迟了一点,可也不错。
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不给他提通房了,她可不想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她的丈夫,虽然是低贱的奴婢,她心底也膈应的慌。
两人沐浴更衣之后,谢骓携着慧佳去荣华院给老夫人请安敬茶,一路上丫鬟小厮看到侯爷和公主恩爱的模样,都在心底羡慕又感叹的。
老夫人最是满意慧佳这个孙媳妇,虽然早上敬茶来晚了时辰,她心底有些不满,想着公主就给她端起架子来了,后来谢骓的贴身小斯过来禀报,她听出了话外之音,那不满也就渐渐压下去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抱上孙子。
什么?她有孙子?
那些贱妾生的庶子怎么能与公主生的嫡子相提并论。
老夫人喝了孙媳妇敬的茶,又赏了她一套珍贵的头面做见面礼,说了几句要守规矩重妇德之类冠冕堂皇的训话,便以累了为由打发夫妻俩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老夫人笑眯眯的道:“看来来年的今日就能抱上白白胖胖的曾孙了,希望慧佳可得给我争气,可别跟宋氏那个贱妇似的,占着茅坑不拉屎,损阴德。”说着就抚着胸口喘气,一想起那个贱人她就生气,生生把她的好孙子给耽误了。
林嬷嬷笑着抚着老夫人的背,宽慰道:“那宋氏怎能跟公主殿下比呢,公主殿下就是那天上的月亮,高贵着呢,而宋氏就是那臭水沟里的泥鳅,又脏又臭,好在爷是个英明的,知道孰好孰坏,那宋氏长的再美,爷不是也没碰过她一下吗?老夫人就放心吧。”
老夫人又重新笑的跟菊花似的:“说的也是,那宋氏我第一次见到就不喜,长的太妖艳,这种女人就是祸害门庭的,还敢给我的宝贝孙子戴绿帽子,我简直恨不得剥了她的皮,现在那女人终于死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继而皱起眉:“你不觉的这府里太冷清了吗?这慧佳有一点我不喜欢,善妒,容不得骓儿身边有女人,就这一点,我就不喜。”骓儿为了娶慧佳竟然把所有妾侍通房通通撵走了,包括孩子一个都不留,没有那些女人巴结着讨好着,这日子着实清冷了一些,这个孙媳妇又有些高傲,在她这个祖母面前也端着公主的架子,老夫人心底有些意难平。
林嬷嬷心底想着,哎呦我的老夫人啊,你可别上赶着给公主添堵了,这才新婚第一天你就想着给爷塞女人,这不是明摆着打公主的脸吗?虽然您是祖母,她贵为公主也得守孝道,可别忘了先君后臣,人家要想压你一个公主的身份压下来你就得乖乖认怂,到时候和公主关系搞僵了不说,您自己气不过伤了身子才要命啊。
林嬷嬷就不明白了,老夫人也是受过小妾荼毒的,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孙媳妇呢,非得给爷身边塞女人。
老夫人的思想,谁能理解的了呢。
宋锦走在最后,把两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了。
忍不住笑了,这老夫人恨她恨的要死,就是个可劲儿作的老妖婆,遇上慧佳,两人之间可有好戏看了。
一天下来,谢骓都陪着慧佳公主,两人弹琴赏花,吟诗作对,好一个蜜里调油,宋锦在两人身边晃荡的都快崩溃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真的没耐心待下去了。
是夜,两人一番激烈的房事后,慧佳沉沉睡去,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甜笑,谢骓果然像他答应的那样,以后都不会那么粗暴了。
谢骓看着身侧沉沉睡去的女人,眸子里划过一抹冷沉,唇角不屑的勾起。
翻身起来,四个丫鬟分工合作,谢骓沐浴更衣之后,扭头对冬洁吩咐道:“汤不要停。”
话落便大步走了出去,春冰跟在后边。
冬洁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女子,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讽刺。
什么汤?当然是避子汤。
谢骓所有侍寝过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要灌下避子汤,且都是四个丫鬟亲眼看着喝下去的,要是敢偷偷怀孕,等着的只有杖责这一个下场,只有那些真的得了谢骓喜欢的女子意外怀孕了,才被恩准保留下来。
原来这个高贵的慧佳公主在主子心里,还没有一个贱妾来的重要。
春冰挑灯走在前边,走了半天,来到碧春阁,这里之前住着谢骓最喜欢的一个妾侍白姨娘,白姨娘出身五品大员的庶女,是属下敬献上来的,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给谢骓生了一个儿子,但谢骓的喜欢是有时限的,现在的白姨娘和儿子,在江南偏远的一个宅院里,毕生都将不能踏出一步。
碧春阁是个建在湖上的三层小楼,冬暖夏凉,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风景却非常好。
春冰在门前停下脚步,垂首道:“爷,人已经准备好了。”
谢骓点了点头,背手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
窗户大开,两面的夜风对流吹来,天上的一轮弯月淡淡的洒照而来,落地的粉色纱帐被夜风吹的飞扬,在那纱帐后的大床上,锦被包裹着一个人影,朦朦胧胧看不分明,却有那乌发堆散,少女的处子幽香隐隐飘来。
谢骓朝大床一步步走去,在纱幔前停下,目光幽沉的望去。
女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眼前的男子俊美无夲,轮廓挺拔冷酷,嘤咛一声,一截白皙皓腕从锦被内探出,抓住男子一截袍角,声音娇软无力:“爷,奴家好难受,救救奴家吧……。”一双瞳孔涣散,双颊晕红,早已失去了神智。
谢骓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女子。
直到女子主动爬上来,他眸光渐沉,突然把女子一把压倒在床上,即使面对温香软玉,那双眸底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冷漠寒潭。
宋锦实在想不到,谢骓刚从慧佳的床上爬下来转而又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看来她说的没错,谢骓要能为慧佳守身如玉,母猪也能上树。
这个男人,真的再次刷新了在宋锦心底无耻的下限。
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淫荡这么虚伪的男人……
这一夜很漫长,谢骓残酷的折磨着身下的女子,他似一头猛兽,极尽狠戾血腥的蹂躏着这个少女,似是要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宋锦缩在墙角,却还是被谢骓吓到了,耳边是女子痛苦的呼声,以及男子近乎野兽般的低吼,缭绕在耳际,简直要把她逼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宋锦迷迷糊糊睡过去的,谢骓起身了,进了净房沐浴。
春冰进来,床上的女子还吊着一口气,春冰面不改色的把女子用被子一裹卷了出去,找了个地方毁尸灭迹。
沐浴过后的谢骓神清气爽的出来,走到窗前,把床上的元帕收起来折叠好放怀里,大步离开。
宋锦揉揉眼站起来。
原来谢骓宠幸这些女子是假,要这些处子血才是真。
想到密室里他烧掉的元帕,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太邪门了,谢骓究竟在搞什么?
不容她再想,下一瞬她已经被吸走了……
飞机上,古秋婷看着突然在她面前昏过去的女子,皱了皱眉,蹲下身探向女子鼻息。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下一瞬,一个短发穿运动衣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看到地上运过去的宋锦,心下大骇,立刻跑过去蹲在宋锦身边,一掌挥开古秋婷的手,目光冷戾的看向对面的女人。
“你在干什么?”眼底隐有一丝杀气。
古秋婷愣了愣:“她突然昏倒了,你是她的朋友吗?”
阿欢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她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打出去,急急道:“少爷不好了,宋小姐在飞机上晕倒了。”
------题外话------
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身上有关于女主的秘密,后边会一一揭开,有喜欢看古代这一截的吗?如果不喜欢看的话就写的简略些,女主会回来虐这些贱人的哈哈,忽然感觉女主如果在古代重生会比在现代还要精彩啊……好想写古代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