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少梅做得过分,但阿愚总是需要母亲,楚俏没有异议,直起身时牵扯到后背,钻心的疼,一下僵在那儿不敢动弹。
男人心里疼得慌,伸手小心地扶着她,那时没想到刘少军胆儿竟那么大,在部队里头还敢挟持人,但也怪他没有防备,“我来吧,你躺会儿。”
方才心急,竟也顾不得疼,现在也许是因为有他在,她潜意识里是觉得安全的,放下心来,痛楚一下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楚俏吸了吸鼻子,任由他把阿愚托走,没一会儿她想起灶房里还蒸着白面馒头,于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陈继饶一回身就见她不安生,加快步伐走近来,一把拦着她的腰身,眉目透着不悦,“瞎折腾什么?”
靠得近,入鼻就是他身上的汗味,楚俏作势嫌弃他,“臭死了,快去洗洗。”
正好灶肚里的水也热了。
她一贯爱干净,但她却是没动,俯身说道,“给你上了药再去。”
“我不要紧,你快去洗洗,单是闻着你身上的味儿都快吐了。”楚俏俏皮地捏着鼻子。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转身往灶房走去。
楚俏又补充了一句,“灶台上有热水,洗热水可以缓解疲劳。”这才回屋给他找衣服,再出厅屋,刘少梅已经不在了,而西屋的大门敞开着,偶尔还听到阿愚的哼哼声。
楚俏扫了一眼,见刘少梅还在默默垂泪,她也懒得去安慰她。
她那种人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是不会认错。
楚俏转身进了灶房,见他听话地提着半桶热水往澡间走去,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又道,“你脚上有伤,要不擦擦就得了?”
“不用,伤口嵌了泥土,等会儿洗干净了再用酒精擦擦。”男人也不怕碰水疼,眉色淡淡说道。
他动作一向利索,没一会儿就围着毛巾出来了,露出精壮的胸肌和强健有力的小腿,楚俏正蹲在灶口,猛然想起她竟然忘了把换洗的衣服给他了。
她红着老脸,素净的手指往椅子那儿一指,支吾道,“快把衣服穿上。”
男人以前碍于她怕羞,也鲜少暴露,不过自打与她交心之后,越发没了忌惮,不过想着刘少梅还在西屋,他还是点着头抓起衣服。
他的洞察力一向惊人,瞥见她正偷瞄,不由扯唇一笑,“俏俏,你在害羞?”
“哪有?”楚俏决定不理他,转过身去。
男人有心逗弄她,只穿上长裤,还赤裸着上身,走过来逼近她,见她耳根红成煮熟的虾一样,眼里透着狡黠,越凑越近。
楚俏躲避不了,不过想到刘少梅还在外头,抬起头正色道,“别闹。”
目光扫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却见心口处还有一道红痕,一旁还有以前落下的伤疤,横七竖八甚至有几分狰狞。楚俏一下红了眼,素白的手指抚上红痕,却是不敢碰,轻轻逸出声,“这些伤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