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歌却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临行前丢下一句,“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吴芜挺直的腰才垂下,可没多久,电话乍然而起,吓了她一大跳。
赶在第三声响铃前,她飞快地拎起话筒,却听那端男人沉稳的声音有几分颤动,“芜芜,千万别听他的话。”
“可是我大哥在他手上,我怕他出事--”她不敢拿哥哥的命去冒险。
“别怕,我会帮你,你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把妈和大哥找回来!”裴缙泽生怕她再离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吴芜躁动的心一瞬安定下来,什么也不怕了,“你听我说,只有他知道我哥在哪里,我想去找我哥哥,然后把钱还给你。”
她就那么想撇清楚关系吗?
裴缙泽不由一气,“你别犯傻,我会帮你,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不行的--”她沉沉开口,叫着他以前的名字,“继饶,当年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回来,其实我没食言,我真的回来了--虽然迟了一年,但那时候我怀孕了,医生说脉象很不稳
定,我没办法才叫你等了那么久。我妈妈和大哥很担心,可是见我过得不快乐,还是送我回来了。”她断断续续说着,毫无章法,却是叫他心疼,“哥哥为了我,前半生都毁了。他原本是要继承外公的衣钵,一心想做个大翻译家的。他最厌恶沾染市侩的习气,可是为了我
和妈妈,他甚至在外头低声下气地求人做买卖。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真的不是坏人。”她泪眼婆娑,却是狠下心说道,“你其实不知道那时候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回来找你,害你等了那么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有害得你受伤,真的对不起……辛辛苦苦地等
了那么多年,你却变得那么冷,连孩子也不相信,我都不敢靠近了。所以这次我恐怕要食言了,等我找到哥哥,就再也不回来了。”
裴缙泽静静听着,心里却像是被刀绞一样地痛,“芜芜,你答应过要乖乖听话的,别任性--”
她怆然一笑,“我哪有任性的资本?我只是真的没有勇气陪你一直走下去了--”她眼里一派苦楚,默默饮泣,“对不起--”
裴缙泽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敢走一个试试,芜芜,不许走!”
可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他几乎失去理智。
她说不敢靠近了,他是豺狼虎豹么?
她要是真的走了,他非打断她的腿绑在身边一辈子不可!
裴缙泽气怒不已,慌忙拨打沈最歌的手机,那厮好半晌才悠悠地接起,“哥--”
“把人给我放下!”一句简单的话,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沈最歌摇头晃脑,“哥,是她自愿跟我走的,这可怪不了我。”
“你要是敢送走她,我敢保证,孙馥栾这辈子没好果子吃!”他也知沈最歌的软肋在哪儿。
“哥,我是为了你好,你简直走火入魔了,”沈最歌一下急了,“这事完全是我一个人主意,和馥栾姐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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