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挣,就牵扯着她浑身的筋骨,吴芜一下疼得说不出话来,而腿心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站不稳。
她咬着唇,细细的血珠沁出来,滴到被面上,双手撑在床面上,只觉得眼前发黑,她缓了好久,才忍着那阵晕眩过去。
吴芜嘴唇发干,口渴得难受,可已经哭不出来了,扶着墙面往门口走去……
裴缙泽正在里间眯眼,一听见动静,连衬衫也忘了穿,翻身下床就往外间冲去。
而守在门口的护士听到动静,也跑进来。
吴芜才走了几步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忽而听到一声低柔的声音:“芜芜。”
她一抬头,见男人露着肌理分明的上身来,而他的眼里却泛着痛楚,显然已经知道了全部。
她不由“咯噔……”一下,心知到底瞒不住他了,眼里全是惶恐,眼见他就要走近,脑海里不由浮现那夜的场景。
那时,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床面上,那样可怕!
她想也不想地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指着他。
他要是再敢那样轻浮地对待她,她就敢一刀刺下去。
一侧的医护人员吓坏了。
她咬牙,眼睫毛敛着泪水,气得额头的青筋也浮出来,“你放我走——”
裴缙泽闻言,又见她手不住的颤着,心里撕扯一样的疼,却是不得不提醒她,“你应该清楚,没有我发话,别说是你走不出医院的大门,就是屋里的这扇门你也走不了。”
他竟然还说得那样堂而皇之,到底还要不要脸?
她真的鼓足勇气,胡乱地往前划了两下,吓得一旁的护士一阵惊呼。她喘着粗气,心知以他矫健的身手,她根本奈何不了他,可她实在不愿意再任由着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了,心下不由一狠,把刀往自个儿脖子那儿架着,咬牙道,“我是逃
不出你的手掌心,可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再让你那样欺负我!”
“芜芜,我不是……”他生怕她真的往下刺去,好生安抚着,“你冷静一点。”
吴芜的眼我瞳轻轻地动了动,依然望着那扇百叶门,那目光却是透出一抹黑白分明的清冽来,心里涌起一阵酸楚,“我恨你!”
那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刺到人心里去,裴缙泽只觉得身子一晃。
她说恨他!
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只觉得难以接受,走近一步,眼里透着认真,“吴芜,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吴芜被他眼里的阴鸷吓得陡然一震,又盯了他片刻,那含着怒意的目光犹如深夜里的星光,一片雪亮的,“我恨你,巴不得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裴缙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吴芜依然笔直地看着他,她的目光清冽如水,寒冷如霜。
论手段,她虽强硬不过他,可她知道他在意什么,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逼到死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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