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今天哭了?”他开口。
宁浅然微微一顿,下意识抹了把眼睛:“那会沙子迷眼睛了,没哭。”
都一小时前的事,他居然还能发现。
不过她内心深处的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车内沉默了会,宁浅然才闷闷地开口:“都半夜了,你怎么会在这?”
薄衍墨神情没什么变化:“沈子卿和朋友在这儿,看到你跟你哥哥一起进了警局,所以给我打了个电话。”
宁浅然在心里嘀咕,沈子卿那家伙,怎么到处都有他。
“这次为什么打架?”
宁浅然知道薄衍墨会问这个问题,其实以他的能力,在来的路上大概就能得到大致消息,此刻专门问她一遍,有点压迫力,还有种审问的感觉。
就像晚辈做错了事,长辈例行查问。
宁浅然很想回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受着伤,一句安慰也没有,问问题的语气都那么冷硬。
不近人情。
但她最后还是回答了:“他们说我爸。”
很简短的一句话,就让薄衍墨懂了一切。
他知道,宁沉肯定是她心里很沉痛地一道禁忌,她平日不会提,也只有那天昏迷的时候才会吐露脆弱。
也只有这一点,才会让这个倔强的人儿不顾一切。
薄衍墨不动声色又看向她。
即使今天发生这种事,对方仍然是不肯服输的,清亮眸子里透着倔强的光,纤长的脖子一如往常的白皙,只是上面挂着淡淡的红痕。
他知道,那是宁轻舟伤的。
想到这,一双黑眸里慢慢浓郁深沉,有种讳莫如深的冷意逐渐蔓延。
宁浅然本来以为他会继续问今天的事,但自己回答后他又一言不发了,不免心里有点异样。
不过也是,他又不是自己的谁,大半夜的能来接自己已经够不错了,其他的什么她可不敢多想。
因为腿脚被宁轻舟踹了很多下,膝盖淤青比较严重,还有一些擦伤,安静下来后便是火辣辣的疼,到了薄宅以后,疼痛更加明显了。
宁浅然努力让自己走路不被发现异样。
可刚下车,男人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宁浅然下意识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挣扎,薄衍墨抱着她大步往屋里去。
宁浅然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特别门口还有管家,他突然抱自己这算什么?
“你放开,我能自己走!”宁浅然咬牙低呼。
薄衍墨面色不变:“腿伤成那样,你确定么。”
她腿虽然疼,可走路还是不影响的。
“你放开。”
男人低垂着冷眸,将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掂量。
“平时吃的什么,怎么这么轻。”
他说话时低沉的呼吸还有些喷洒下来,激得宁浅然心头一层涟漪。
“像没有骨头似的。”
“你别转移话题,放我下来!”
薄衍墨很低地哼了声。
可困于他的铁臂之间,宁浅然无力挣脱,只能被他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听他低沉的声音:“我只是正当地照顾伤者,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