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缓缓流下,刘翠看着慕容泽那怒发冲冠的模样,不敢再言语。
慕容泽在发泄后,怒气未减反增,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仿佛下一刻便要猛扑上去,将那可恶之人狠狠地撕碎。
“老奴没错,老奴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侯爷,为了镇国侯府!”
到了此时,刘翠的心竟有些坦然了,东窗事发,免不了一死,她能在临死之际,为自家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侯爷全部的注意力都引过来,保全自家主子,这才是最要紧的。
“好一个为本侯着想,你为本侯着想就是伤我爱女?本侯的名声何需你这种恶奴来守护!告诉你,本侯不屑,即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加在一起,也无法与本侯的小七相提并论!事到如今,你这个恶奴还睁眼说瞎话,真当本侯瞎了不成!”
慕容泽怒极反笑,直指刘翠“落水之事,本侯不会就这么算了,本侯自然会查!若查出你所言皆虚,本侯不介意,将你主子送来陪你!”
此话击破了刘翠的最后一丝理智,此时的她很是慌乱,随即跪着身子,朝着前方的书桌挪去,扒在书桌的边缘,大声地诉说着。“不!不!侯爷,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夫人并不知情啊!您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哪!”
慕容泽的眸子变幻不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人?有你这样的恶仆,本侯实难相信你的主子会是好人!”
随即袖摆一挥,带着几丝灵力,朝着刘翠挥去。
“砰!”地一声,刘翠被扫落在地,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吐出,本就是一把年纪的刘翠,一时竟倒地不起。
慕容泽一脸厌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刘翠,像是看着什么不堪入眼的污物。
而此时的刘翠竟还不死心,无法直起身子,便匍匐着朝慕容泽的方向爬去……
“暮天,将这恶奴给本侯拉下去,千刀万剐!”
听到此话的刘翠动作微微一滞,“侯爷!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侯爷别冤枉了夫人!夫人也是个可怜之人!从小也是吃尽了苦头的,求侯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千万不要为难夫人啊!”
面对这般的场景,慕容泽的心中除了悲愤,更多的是愧疚,想起爱妻,想起自家女儿那落水后惨白的脸色,他的心仿佛像刀割一般。
慕容泽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能放过这个老东西,他要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伤害他慕容泽儿女的人必将受尽苦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暮天,还不快去!”慕容泽催促道,说完便不再看刘翠一眼,背过身去。
暮天领命,一把将刘翠提起,向门外拖去,而此时的刘翠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紧紧抓着地上的毯子,嘶吼着:“侯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事夫人真的不知情!”
声音渐渐远去,而此刻刘翠的心中,只希望,自己全力保住的主子,千万不要再去惹那个废物!
她深刻地意识到,自那废物自落水之后,就像是一个复仇的使者,一步步地铲除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她这一生并未育有子女,与主子虽是主仆之情,却也是将赵挽当地亲生女儿来看待的,她真心地希望自家小姐能平安地生活下去,幸福却已不敢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