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舒云。
要他变成自己的。
或许是青年这副任意施为的模样太过难得,男人原本毫无欲念的动作倏地变了味道,明明那微张的唇瓣还是如同往日一样软糯温凉,可霍淮就是觉得有一蓬烈火直接穿透指尖、顺着血管烧到了他的心里。
可还没等跃跃欲试的黑衣剑客有下一步动作,斜倚在软塌上的青年便不堪其扰地睁开双眼,嗓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他蹙眉望着瞬间僵在原地的男人,茫然而疑惑地开口:“做什么?”
“酒……我刚刚得了一瓶好酒,”临时找到个还算靠谱的借口,霍淮依依不舍地将手指从青年唇上挪开,生怕自己实话实说会吓到生在古代的对方,他只得收敛表情,尽量自然地转移话题,“舒云今日怎么睡得这样早?”
“月圆将至,身子便会有些乏。”作为红叶山庄的贵客,池回所住的客房当然最为精巧舒适,起身半倚半坐地靠住软塌,白衣青年抬手接过男人递来的酒杯,面上倒是没有任何被吵醒的恼怒。
月圆。
算算日子,离青年上次蛊毒发作确实快有一月之隔,赶早不如赶巧,终于找到可以合理赖在对方身边的办法,霍淮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床:“红叶山庄是敌是友还未可知,这段时间我就陪你同住一室。”
未可知?
你对着红叶山庄一片绿名说未可知?
没有当面拆穿男人此刻略显拙劣的谎言,白衣青年似笑非笑地晃着手里的酒杯,正所谓江湖行囊方便非常,自打彼此坦诚把话说开之以后,霍淮也就不再掩饰玩家那种“凭空取物”的本事。
“夫君喜欢睡这儿?”
十分想与对方更加亲近,黑衣剑客坚定点头:“嗯。”
“也好,”出乎意料地颔首同意,白衣青年淡定坐直身体,拿过酒壶便想离开,“既然夫君如此喜爱这张软塌,那舒云便改去内间睡床。”
乐极生悲的霍淮:???
余光瞥见对方嘴角一丝藏不住的揶揄,黑衣剑客倾身向前,一把环住青年的腰:“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开。”
趋于平稳的好感再次发生动荡,青年手中没有扣紧的酒壶盖儿也跟着发出道清脆的磕碰声,不想引来外界关注,黑衣剑客抬手拿过那已经空掉的酒杯放好,而后又低头将脸埋在对方颈侧:“我不。”
明明是和今日下午一般无二的场景,可由于彼此身处卧房,男人那类似撒娇耍赖的举动反倒变得愈发暧昧,脊背不自然地绷直,白衣青年用力握着酒壶,颜色正常的耳垂也慢慢染上粉红。
面无表情地喝酒壮势,他一边伸手推开那颗在自己颈边作乱的混蛋脑袋,一边声线温软地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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