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君。”
“同样的招数哪里还能用第二次?”一呼一吸间的鼻息喷洒在小巧锁骨之上,男人低笑,自顾自将青年的衣领蹭得凌乱,“你夫君我又不是笨蛋。”
套路失败的池回:……
为什么这人总是在飙车方面开窍飞快?
“抱一会儿就好,”学着对方之前在马车上的说辞,黑衣剑客以退为进,可怜兮兮地放低姿态,“舒云就允了我这次吧?”
允什么允?你又没中噬心蛊!
很想就这样不给面子地回怼,但感觉到男人声线里某种暗藏的激动,脑中警铃大作的池回还是垂眸选择了妥协。
“一炷香,”没有拿酒壶的手握拳贴在腿上,白衣青年强行忍住想要逃离的念头,“抱够了自己回房。”
成功取得阶段性胜利,端坐塌上的霍淮调整姿势将对方彻底搂进怀中,而后贴着青年耳侧低低地应了声好。
与捅破窗户纸前的温情窘迫不同,认清心意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无法忽略的侵略气息,纵然被对方抱住的青年已经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可碍于那一炷香的承诺,他也只能绷紧腰背坐在原地。
转移注意力般地就着壶嘴喝酒,白衣青年一口接一口,很快就把那清醇微甜却后劲绵长的竹叶青喝了个干净,这酒是由栀子、竹叶、砂仁等十余种药材辅助酿制,尽数饮下后,他连呼吸都带着股植物的清香。
顾及着男人在此不能用内力驱散酒气,饶是青年酒量绝佳,也不由微微有了点醉意,如常的面色本该是最好的伪装,但专心抵制腰间异样的池回却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侠客江湖》里的一组数据。
敏锐注意到白衣青年身侧漂浮的微醺buff,霍淮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坏心眼地重新递上一壶新酒:“这家罗浮春的味道最为正宗,舒云不是一直都想再喝几次?”
罗浮春,传言是苏东坡当年在惠州自酿的糯米黄酒,它芬芳醇厚,入口甜蜜,按理来说的确不是什么能把人灌醉的佳酿。
然而深受现代酒桌文化影响的玩家都知道,想要在举杯畅饮时保持清醒,最忌讳的就是混着去喝,忘了自己还有九成内力在压制蛊虫,素来偏爱杯中物的白衣青年没能抵住诱惑,很快便掉进了男人挖好的陷阱。
一巴掌拍掉对方在自己锁骨乱碰的左手,他皱眉抗议:“痒。”
“有吗?”被白衣青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霍淮轻笑收手,转而又去抱紧怀中一动不动的乖巧美人。
本就敏感的位置被更加用力地磨蹭,青年握着酒壶的手指微颤,紧绷到酸痛的腰背也跟着无法控制地柔软下来,思绪飘忽间亦能察觉情况不妙,他条件反射地想躲,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强迫自己呆在原处——
“到一炷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