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搭在被子上,手腕上一只质地上乘的玉镯子挂着,衬得手腕纤白,连指尖都能看出几分气色。
房间外几声轻语笑闹,惹得蜷缩在宽厚怀抱里的人不耐的蹭了蹭,试图把这些声音赶走。
“吵醒你了?”
“……什么时辰了?”一开口声音里还夹着几分不清不楚的粘糯,少有得听到这般黏糊亲近的语调,“唔,天还黑着,再睡会儿。”
纪远澜诺了一下胳膊,把人更好的圈在怀里,“从前当你是个明事理的,现在看来,分明是个惯撒娇的,这倒好,你若不撒娇,我倒还有些担心。时辰还早着,你再睡会儿,到了时辰我再叫你。”
黛玉本就睡眠浅,容易醒,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可再好,耳边有个人和你说话,呼吸扑在耳朵上,再困也清醒了不少。
仰着脸看纪远澜,只瞧见轮廓跟画上人一样的下巴,不由得轻笑一声抬了手去拽纪远澜的头发。
“你说了这么多话,哪里还睡得着,外面丫头们都醒了,倒不如闭着眼和你说会儿清醒清醒,免得待会儿坐着也能打瞌睡。”
“真不再睡会儿?”
“可不听你哄我,那些丫头还能早起多少时辰?顶多不过半个时辰,这会儿睡,刚睡着又该起了。”黛玉往纪远澜怀里靠了靠,“待会儿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得做些什么,你提前同我说说,免得一会儿出了错。”
“不过是一家人在一块,不讲究那些规矩,你只管敬了茶,收下给你的红钱便好了。”
“真的?”
“父亲和母亲什么样你还能不知道?母亲怕是要拉着你说一上午的话,你担心母亲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小姑子,那丫头昨晚上没得逞,今儿怕是要缠着你问东问西,我只能陪着你用了早饭。”
上回永康王说的事,再过几日官家那边也该定下来,这事不能轻慢,指不定连晚上都得晚些才能回来。
纪远澜指尖无意识的在黛玉头发上轻轻缠绕来去,轻叹一声,“晚些回来再和你说些事,只怕是得委屈你了。”
“恩?”
“你这身子舟车劳顿,怕是不易。”
“……既是嫁给了你,自是该一同担着。”黛玉合上眼,打了个哈欠,困意还是克制不住,“只是父亲和母亲怕是不同意你远行带着我一块,官家能同意吗?”
不曾想过黛玉会是这样的回答,纪远澜有些诧异又莫名生出几分骄傲。
“正逢新婚,官家也不至于这么不通情达理,何况这一远行,少说也有一年,便是你舍得,我也舍不得。”
“净说浑话。”
困意让纪远澜没个正形的话给赶跑,只好掀开眼皮看着他,“难怪母亲说你,平日里正经话也全都在不正经的话里说了,莫怪旁人只当你是个纨绔子弟,饶是聪明却也不惧怕你,净想着和你作对。”
“你说那位小侯爷?”
“哪位?”
“我当母亲和你说了,朱泾,安荣侯府的小侯爷,自幼和我不对付,大概是苹果和梨,他喜欢的,我断不会喜欢,我不喜欢的,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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