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断不会不喜欢。”纪远澜对朱泾倒不见得有多少恶意,只是有个多年拌嘴的家伙,发愁罢了。
朱泾?这一听便不是普通的王公贵族,和宫里边的沾着亲带着故,还不是后宫里娘娘们的裙带。
这才是真正的是宗室。
“那离了京城,往后见不着了,不也就不吵了吗?”
“头疼的事便是这个,回头与你细说,听外边的动静,应是要进来伺候梳洗。”纪远澜往外看了一眼,伸手拿过床头的衣服递给黛玉,“平日里紫鹃也够稳重,这会儿倒是该好好说说她了。”
“这和紫鹃有什么关系?你倒不如让你这院子里的人都懂事些。”
黛玉穿好衣裳看了一眼纪远澜,“下回别说这话。”
纪远澜闻言忙道:“我可不是在背后嘴碎,只是觉着那丫头平日里稳重,这会子竟也想看热闹,免不得说她一句,你瞧你,我才说了一句,你倒是先心疼起来,怎么不见你多心疼心疼我。”
这话惹得黛玉不由瞪他一眼,皱了眉道:“连这个你也要和她计较?”
“新婚头一日可不兴这么吵的,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在你面前嚼舌根,说她的不对,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
“谁要同你吵?”
纪远澜忙把要下床的黛玉拉住,直接把人圈在怀里,“还真生气了?”
“你当我跟你一样,连这事也要吃味,再不起,待会儿让下边的人看笑话。”黛玉说着话里已经带了笑意,“赖在我这做什么,还不起来。”
听出了笑意,纪远澜稍稍松了手,“夫人宽宏大量,往后可要多指点我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免得得罪了人。”
“也不知你这话在说谁,权当说的是你自己。”
伸手拍开纪远澜还圈在自己腰上的手,黛玉嗔道:“真要给人看笑话了。”
话音才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纪远澜穿上鞋牵着黛玉往梳妆台前走,让她坐下了才朝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应声打开,紫鹃领着雪雁和几个小丫鬟进来,手里端着水,见着纪远澜和黛玉在小声说话,下意识往床那边看了眼。
严嬷嬷进来便道:“紧着时辰给两位主子梳洗,雪雁你同我过来。”
“知道了。”
雪雁跟在严嬷嬷后面到了床边,刚要上手整理便让严嬷嬷拉开,正要开口便见严嬷嬷亲自弯腰去叠被子,愣了愣。
旁边年纪稍长些的人看见雪雁这模样不由得笑,轻轻用胳膊撞了她一下。
“这——”话还没说完,雪雁便先反应过来,顿时满脸羞红,说不出话来,瞪一眼身边的人。
“闹什么,还不把干净的被褥铺上。”
“这就来。”
有严嬷嬷在,谁也不敢瞎胡闹,互相瞪了一眼便上前铺床。坐着正在梳洗的黛玉从镜子里瞧见刚才那一幕,脸上止不住的发烫。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但如今这般,到底是有些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