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雪雁打了一个喷嚏,坐在那里,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只觉得身上有点忽冷忽热的反应,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靠在柱子上,闭着眼打算休息一会儿。
该不会是染了风寒吧?这八月的天,居然染了风寒,这下可是要遭罪了。
正巧从前院回来的紫鹃见状,刚想上前,但是一想雪雁指不定又是在小憩,这天闷热,前几日又刚下过一场雨,水井里的水都涨了不少,打水的时候,绳子才放下去就碰倒水了。
手里还拿着从京城来的信,紫鹃也不敢耽误,径直朝屋里走。
“姑娘,京城的信到了。”
京城的信!
黛玉面上一喜,忙把手里的书放下,起身迎上前,走到紫鹃面前,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信,“知道是王府还是家里的吗?”
“两封信,姑娘莫着急。”
见黛玉着急的样子,紫鹃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怎么了,居然这般着急,不过也不打紧,这件事情,哪里那么小心来着。”
“你别笑话我了,这信,来得迟了,这都好些日子了才收到,我原本以为,很快便能收到的,谁知道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收到这信。”
黛玉嗔道,边说边走到桌旁坐下,拆开信后,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不由得心有感慨——仔细算下来,已经好一阵了,原本以为嫁到永康王府不过是隔了几条街,如今岂止十几条街,隔了不知道多少山河。
认真的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黛玉眉间露出惊讶之色,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紫鹃,“哥哥定下亲事了?”
“少爷定下亲事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紫鹃也有一些好奇了,走到黛玉身边,不等她把头凑上前,黛玉已经先把信递给她,“你看,信上说了,是阮尚书家里的三姑娘,模样我倒是不记得了,但哥哥既然能喜欢,那定是一个好姑娘,可如今定了亲,岂不是要挑一个日子了?我们还远在凉州这里,那到时候——”
怕是赶不上成亲大礼。
黛玉心里有些难过,不由得低下头。
原先王夫人那些还提醒自己往后在林府里,林文晋娶妻后自己同嫂嫂相处不好,如今倒是真不必担心了,连这大好的日子她都不一定能赶得上。
轻叹一声,拆开了永康王府的信。
信上内容倒是同林家的大致一般,只是提到了纪韵安的事,纪韵安同朱泾也不知道怎么,竟然是大打出手,闹到了太后面前。
黛玉盯着那段看了好半天才理解大打出手是什么意思,她早知道纪韵安和朱泾不合,可是也没想到纪韵安居然还出手打了朱泾。
但……纪韵安不会武,朱泾到底是个自幼习武的小侯爷,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韵安这回怕是要被罚禁足在府上不让她出门了。”
“郡主怎么了?”
“同小侯爷打了一架,闹到了太后跟前,一个是宗室,一个是平日里疼爱的晚辈,再如何都不可能真的处罚,顶多是罚两人回府上闭门思过罢了。”黛玉无奈一笑,小心把信装回信封里,把信交给紫鹃,“仔细收起来,待王爷回来后再给他看。”
闻言正拿着信要去放置的紫鹃忍不住笑了一下,盯着黛玉,“姑娘这是又想王爷了?”
黛玉倒也不恼,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扭捏,反倒是托着下巴,琢磨起来今年到底可有哪些日子适合嫁娶,左右想了想,竟是发觉最好的日子都要等到明年开春后。
待到那时,怕是更回不去了。
宋月蘅的话她还记得,一年,一年凉州这儿怕是就要开战了。
来年开春时,必定局势紧张,纪远澜定是不可能抽身离开的,哪里来的时间回京去。
“姑娘是在担心少爷成亲时赶不回去吗?”紫鹃放完信回来,见黛玉在叹气,低声道:“往后多的是机会再见面,姑娘要是因着这件事情忧心,岂不是得忧心到少爷成亲那时都心气难平。”
抬头看着紫鹃,黛玉趴在桌上,一脸无奈,“的确是心气难平,婶婶尽管不说,可心里早便惦记着哥哥能够娶妻生子,得一门好姻缘,如今得了好姻缘,她心里定是高兴,若是我在,婶婶还能同我说说,我不在了,婶婶倒是无人可说了。”
黛玉都能想象到刘氏心里的高兴,脸上必定是眉开目笑,可整个林府哪里还有和她一样能够亲厚说话的人。
若是林文晋有个妹妹便好了。
正欲说话的紫鹃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到外面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跟着就是一声慌乱的声音传来,黛玉和紫鹃都是一怔,反应过来那丫鬟嘴里喊得是‘雪雁’后才急急忙忙起身往外走,跨过门槛便见着雪雁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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