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了耳朵,伸着脖子也听不见我说了什么,怪里怪气的道:“哟,夫人和郡公爷说什么悄悄话,也不能让我们几个听一听”。
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怎么连这句话都不懂?”
谭彩衣被我一训,不敢再吭声。
我提早回了房,换上了特意准备的红色舞衣,因是夏天,舞衣便选用了轻纱而制,不仅凉快,还十分轻便仙气。
小小的白色圆扇,扇面绣着两只粉色蝴蝶,显得特别小巧别致。
奶娘叫三铜为我梳了一个灵蛇髻,又在我额间画了一朵红色花钿,显得妩媚极了,我从未这样打扮过,也觉得很不错。
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一会儿见到李邴,我真的要按奶娘说的来吗?我可从未讨好过任何男人。
奶娘在我发间插了一根花簪,安慰我道:“别紧张,夫人这样打扮,连老奴我都挪不开眼,别说郡公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我点点头,阿好匆忙从外面进来回禀:“夫人,郡公往这边来了”。
奶娘听了,又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赶忙带着其他丫鬟出去了。
李邴进来时,我正手持扇子坐在梳妆台前,我稍稍侧了脸望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他见我这副装扮,早已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不知是惊讶还是真的被我迷住了。
我慢慢走向他,当我站到他面前时,他的手早已情不自禁的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他还未碰到我的脸,窗外的乐声已起,我猛地用小扇子轻轻在他脸上呼了一下,他眨了下眼,我随即转了个圈,逃离了他,开始起舞。
小小的团扇在我手中被我来回运用,我费尽心力跳着这支舞,极尽表现出奶娘所说的妩媚。
李邴还是愣在原地,可眼神却一直未离开过我,仿佛真的被这样的我迷住了。
一曲了,一舞罢,我重新走近他,看着他还发愣的望着我,我用扇子掩着嘴偷笑,两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语:“郡公爷可还满意月罗的贺礼?”
我刚说完,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眼中满满的欲望清晰可见。
我从前调皮,听二哥说起什么勾栏瓦舍里的美人好看的很,我一度想去那儿瞧瞧,二哥吓唬我说那里面多的是爱调戏小姑娘的浪荡子。
我没见过别的男人失控起来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李邴平日里已经是个极其稳重的人,可失控起来竟和二哥口中的浪荡子没什么差别。
过了许久,我已经是满身香汗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他亦是大汗淋漓,我看着床下那被他扯坏的舞衣,叹息道:“好好的舞衣被你弄坏了,你可得赔我。”
他眯着眼,紧紧将我搂着,仿佛还回味着刚刚结束的香艳场景,听我埋怨,他笑道:“还要它干嘛,你不是已经达成所愿了吗?”
我轻哼了一声,用食指轻轻在他唇上一点,笑道:“奶娘告诉我,天下男人都一样,我还以为你与别人不同,原来我错了,郡公爷这样看着一本正经的人,也会如此禁不住诱惑。”
我知道他今夜已经对我极其温柔了。
他抓住我的手,睁开眼睛,笑看着我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是月儿这样的美人儿在侧,我怎能坐怀不乱呢?”
我道:“那你李邴承认你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了?”
“明泽”他突然道。
“什么?”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将我额前被汗浸湿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才接着道“明泽,我的字,你老是唤我名,别人瞧着不像话,你若要像别人一样唤我郡公爷我也不习惯,不如叫我的字吧”。
我又撅起嘴,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他知道我这是默认了,又将我搂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听着他的心跳,忽然有一种安心,这是自从来到陇西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