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的虽慢,但日复一日,终究还是到了京城。
守城的禁军接了车驾,直接转向宫禁而去,原本的亲卫自然由赵峥跟土墩儿统带着回了王府。
车驾到了宫门,却遇上了意外。
把守宫禁的卫军喝止了车驾,催促着带队的将官,把车上的人带下来验看。
驾车的是老卒,纵横沙场惯了,也是桀骜不驯的样子,登时就瞪圆了眼睛,看着发话的宫门校尉。
被混杂着血腥味儿的悍勇之气一冲,宫门校尉不自禁的就退了一步,知晓眼前这驾车的老卒,委实不是普通人。
长宁已经从后面赶了过来,呵斥着说了:“这是安国郡王的车驾,岂是你一个小兵能够喝问的。”
说着,长宁就掀开了帘子,露出了内里正沉思着的苏路。
宫门校尉立即单膝点地,恭敬的说着:“右宫卫军前门营校尉何三厚见过郡王,王爷千岁千千岁,末将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苏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说着:“你做的很好,不必责罚,忠于职守本就是应当嘉奖的,怎么可能会被责罚。”
何三厚被夸赞,心中瞬时就满是激动,血气向上涌,就想着为苏路肝脑涂地了。
苏路又说了一句:”何三厚你本出身寒微,现在当上了城门校尉,虽然不是一步登天,但也过上了好日子,你可不能学那些白眼狼,狐假虎威,色厉内荏。“
何三厚更加恭敬的向苏路行礼了。
宫门大开,放开了苏路的马车。
车子在宫内缓缓行进,苏路问着前面引路的小太监。
“我离京的这些日子里,陛下可曾被众臣难为过?”
小太监是高瞻的人,行走之间龙行虎步,是有大功夫在身的,消息肯定灵通。
小太监转过身,向苏路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着了:
“王爷明鉴,小的只是一看门的,距离内殿太远,听不清陛下跟众臣在讨论什么,但是想来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而且这样的争吵越来越多,众臣对陛下的畏也是越来越弱。
车子到了勤政殿外,小太监禀报着说了:“安国郡王到了,陛下是否要面见王爷?”
守门禁军立即让开了路,说着了:
“陛下旨意,王爷来了进殿即可。”
“请王爷进殿。”
李清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苏路被抬着进了大殿,被李清招呼着,直接放在了御阶之上。
李清看清苏路的模样,脸颊上满是痛惜,开口问着苏路:
“伤怎么还是这么严重,不是让长宁过去照看你了!”
苏路摆了摆手说着:“我看众臣情绪激昂,刚才是讨论着什么问题了?莫不是陛下又要斩杀哪位大臣,引得众臣都来求情了。”
原本斗志昂扬的列位大臣同时一愣,感受到了苏路蕴含在平凡话语里的杀意,这是苏路看陛下被众人欺负,动了怒了。
户部尚书杨标开口说着了:“王爷听差了,诸位正在与陛下讨论北向方略,多认为有不妥之处,正在细细议着的当儿,王爷就到了。”
苏路脸色一变,呵斥着杨标说了:“好你个杨标,胆子不小,孤王有问你吗,竟然敢当面脱罪,胆子不小,这欺辱陛下的重臣之中,你是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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