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一位吧。”
杨标脸色一变,想到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脸色就更白了,切换北境粮草供应,断了南境粮草,这是把苏路给得罪死了啊。
苏路这是来算账来了啊!
杨标脱帽于地,声音沉闷:“陛下,王爷容禀,臣忝为国朝户部尚书,所思所虑,无不是国朝,从未有半点私心,于今所言,皆为肺腑,万望陛下与王爷勿怪。”
李清看向了苏路,一时有些不能适应,杨标这态度变的太快了。
苏路哼了一声:“暂且寄下你头上这脑袋,以观后效。图勒之事,不须你们置喙,兵部自有军议,或南或北,总是要按制而来。”
杨标伏地,声音无奈:“微臣明白。”
苏路继续说着了:“这次在南境与唐国战,我算是看到了我军与唐军的差距,唐国国富民强,底层民众生活安稳,不缺吃食,军士身量高大,单以兵员体格而论,我汉军是远不及也。”
“若要强兵,先要强国,若要强国,必要民众富足,生活安稳,才能有健康的体魄,上了战场,才能舞的动刀盾,耍的起长枪。”
“民众富足,可是你户部尚的职事,你杨标忝为户部尚九年,所作所为,有一丝一毫是增加国用,富足民生的吗?”
杨标以头抢地,连连叩首。
苏路目光转向兵部尚书庞德:“庞大人,大家都是军伍出身,陛下才对你优容有加,何不知好坏也。”
庞德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所思所行,如有王爷万一,列位同僚又如何会据理力争,破了陛下颜面。如王爷今日,有理有据,臣敢不从之。”
苏路冷哼一声,这个庞德,倒是牙尖嘴利。
“军中各部,将校未曾经历集中整训,缺乏配合与了解。我意兴办讲武堂,抽调各部校尉将军,选一固定时期,集中讲授军伍战阵,传授战术心得,庞大将军以为如何?”
庞德闻言一愣:“然则若是抽调各部将校之时,敌方攻击我国,这罪责……?”
“这罪责不会让你来担。”
苏路看了庞德一眼,有些失望,庞德刚才说的慷慨激昂,怎么现在就开始先推卸责任了。
庞德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向苏路抱拳行了一礼:“此事若成,我汉军必成天下强军也。”
苏路继续说着了:“唐军有玄甲,秦军有黑旗,齐军有军情司,图勒有附离,我意选调军中精锐,编练禁卫营,兵部回头拟个选人的折子上来吧。”
庞德应了一声,退后与兵部侍郎周平并肩而立了。
李清不想让苏路过度操劳,就吩咐了下朝,余事明日再议。
众官下朝,庞德笼着手,慢条斯理的走着,想着苏路刚才所说,整个人感觉都有些晕套套的。
王爷说的这些,都搞不懂啊,但是感觉又很厉害的样子。
回到兵部,召集宿将老兵,商议苏路所提。
白头李老将军一拍桌子:“未闻军伍战阵可以讲授的,某认为不妥,马上将军,还是要在战场上决胜负,学堂有个屁用。”
侍郎周平笑着说了:“老将军,本官认为王爷所说的很对,想要打仗厉害,战阵战例不可不学,学习了这些,打起仗来才能得心应手。”
李老将军一拍桌子,须发皆张:
“我老李从来没学习过,也照样打胜仗,学习,学习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