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沈笙喃喃。
“那这些书信做何解释,这书信之中还暗含你向巾之意!”
说着夏子安又从中抽出一封,念道:
……大新国诸侯并起,均为一己私利贪婪瓜分土地。吾已对大新失望,更对不知反抗的百姓失望,若有朝一日巾牧重踏吾大新土地,吾必循夏州牧刘勤之路,为巾牧打开大新之门……
这信一念完,衙役及侍卫们都对着沈笙露出一副厌恶之相,心道此等卖国女贼,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但沈笙却异常平静,她低着头,说起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是胡骞陷害我的。”
夏子安沉默。
在沈笙低头间,她余光里看到那青绿袍的侍卫又走上前去,想必又是指向她的东西……
蓦地,沈笙听到头上啪一声响,被吓了一跳。她抬头循声望去,见夏子安正在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账簿,这东西她自然也认识,这是她每天都翻的,胡帮六大商号的账簿。
她已经知道了胡骞这次必定是有备而来,这账簿里也已然被修改。只是胡骞……你又该如何去填补账目中多出来的金银呢?
想到这里她无声地看了胡骞一眼,事到如今,沈笙倒是对胡骞的计划十分好奇。
“沈笙,说!你倒卖的金银到底藏于何处!”夏子安低呵。
沈笙无言地摇了摇头,平静道:“我并没有做,我又怎会有多出来的金银?”
胡骞见她低靡的样子,心中大悦,嘲讽道:“哼,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那就让我来帮你承认。”说着她向夏子安施了一礼,语气一下子变得极其温柔:
“大人,我从小便被我这个‘姐姐’欺负,虽然我年长于她,但她霸道自私,逼迫我一定要唤她一声姐。”
“那日,大伯从齐州归来,带来了江南最有名的吉祥台的核桃酥和程氏丝绸庄的绢裙。细数有好几大箱子,大伯好意给了我几件,剩下的全部都搬到了妹妹那儿。我母亲知晓妹妹的脾气,知道若是我拿了妹妹的东西,她又要大闹,便叫我亲自将这些东西都送回去,道我们消受不起。”
胡骞说的相当详细,幸颜觉得她此举并非为了抱怨沈笙平时的刁蛮,而是想告诉夏子安,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虽心中委屈,但还是送去了,不料正好看到妹妹一个人从闺阁中走出,身边也没有大虎二虎守着,便觉得奇怪,跟了上去。谁知跟到了后院假山园中时,只听轰一声,像是哪里开了门的声音。之后我便找不到姐姐了,当时我只觉得是自己腿脚慢,现在想来,那假山园中必有古怪!”
她的故事讲完,沈笙平静依旧。倒是胡金面露诧异之色,指着胡骞结结巴巴地叫了几句半天没有把话说清楚,最后他愣了一下,转而指着胡银,激动道:“二弟!你居然把这件事儿说给了骞儿听!”
胡银狐疑,道不知道胡金在说什么。
这时胡金才真的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胡骞的诡计,且是真的想陷沈笙于死地,想到这他连忙对夏子安道:“大人!那假山园里面确实有些金银,但是绝对不是不义之财啊!”
“大胆!”夏子安喊道:“你既然都承认那儿有金银,还敢狡辩!”
胡金闻言惊恐不已,他脸上的皱纹因此陷的更深,如树皮一般粗糙拧巴。
“大人!那,那些……唉!”胡金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抱拳抬头,大声喊道:“义弟!情非得已,为了救笙儿啊!”
沈笙见状自觉怪异不已,于是问道:“干爹!你在说什么啊?你跟我爹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胡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道:“那些,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当年如果不是他,胡帮的众兄弟早就在战乱里死光了。因为我们是八拜之交,他死前给了我大半财产让我重振胡帮。”
“但因为你们老沈家,家业都是只传给汉子。所以他就对我说,让我判断,要么觉得你已经有了能力,要么就直接等你出嫁,就继承这些个财产!”
“居然还有这种事儿?”沈笙大惊,继而怒道:“好啊,你居然敢瞒着我,你连胡银都说,居然不告诉我!”
胡金闻言叹了口气,愧疚道:“那是我喝酒误事了!”
“大哥,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啊!”胡银突然插了一嘴。“况且你以前不是说沈先生给你的所有财产,你都用来振兴胡帮了吗?怎么又有一部分藏在假山园里?”
胡金闻言,气的两眼发直:“二弟!你这般害沈先生的女儿,你不怕遭报应吗!”
“好了!”夏子安大呵一声,皱着眉看着底下吵个不停的人,他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言的,觉得头疼的紧。
但是他心中跟明镜似的,这沈笙,人证物证俱在,自然是逃脱不了关系,就算那假山园中的金银并非她倒卖所得,那只能说明她藏在了别处。
想到这里他用力拍了拍惊堂木,意为他心中已有决断!只听他扬声道:“沈笙,你诬陷良民,大义灭亲,罪大恶极!还勾结巾牧人,欺压汉人,从中获利,更是罪无可赦,如今认证物质俱在,你可知罪?”
“大人!民女只一句!明察!”沈笙说着,跪下用力将头往地上一磕,胡骞见状,眼中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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