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鹏老泪纵横,一张瘦脸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已经变得不成人样。
南月被心头涌起的罪恶感吓了一跳,她惊讶极了,眼神也慌乱不已。或许当时她冲动了些。
尽管在动手时她感到无比愉快,可是现在看到杨飞鹏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小孩,她很惊愕且难受。
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知道伤害已经无可挽回。她能做点什么?
“杨先生,请节哀。”南月说。
杨飞鹏将他湿漉漉的脸抬起来看着南月,眼珠里布满了红色血丝。他看着南月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能节哀吗?”
这是个问题。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南月自己身上会如何?她当然不能理解。因为她从未有过机会去体验为人父母是怎样一种感受。
不过她能从杨飞鹏现在的表现看出来,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为民除害了,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对。她在除害的同时也殃及无辜了。
杨飞鹏有什么错呢?
“是我不对。”杨飞鹏哭诉起来,“如果我好好管教他,他就不会跟那些小混混一起鬼混,现在好了,命根子都没了,断后了。”
“那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福报一定会来的。”南月能想到的安慰只有这个。
“不。”杨飞鹏说,“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安安分分当个好人的话,又怎么会结识那样一堆狐朋狗党呢?养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
这些话刺痛了南月。当然。她并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子,只是在面对这样一个丢魂落魄的父亲,她难免会有些自责而已。
也许除了暴力还有更加行之有效的处世之道。
有吗?无人知晓。
南月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杨飞鹏摆摆手:“不不不,我等会儿还要去医院。”
“医院?”
“没错,那些自残的孩子全都送到人民医院了,虽然时间已晚,但好在大伙的情绪都恢复了。”杨飞鹏又猛的喝下一口。
“可你现在这样怎么去医院?”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
“还是我送你过去吧。你喝了酒。”南月坚持。她是想要去看看那些被自己残害的年轻人怎样了。
“南月小姐。你真是个好人。”杨飞鹏略带感激看着她。这有点出乎南月的意料。
“谢谢夸奖。”南月说,“我很高兴自己是个好人。”
“我是认真的。”杨飞鹏说,“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
“好吧。我也很高兴你这样夸我。”南月从邻桌拿来一本菜单,“吃点东西再走吧,你现在的样子已经醉得有点吓人了。”
“好吧。”杨飞鹏这次没有推辞,“吃点什么好?我想吃点辣的。”
“为什么?你已经喝了酒还能吃辣的吗?”
“当然。这样我待会儿要是再情不自禁的哭了,我可以说辣椒太辣了。”
“好主意。那就吃点辣的吧。”南月招手叫来服务员,然后点了几个比较辣的菜。
吃过之后,南月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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