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曹云龙在二道沟隘口前挑战,只听上面一阵鼓声,冲下五员女将,身后又有两百骑马女蛮兵。
双方列开阵式,曹云龙向对面看时,只见这一群蛮女,都是十几岁年纪,身上清一色短褐筒裙,与前者那些少妇不同之处,乃是这些女子的筒裙是五彩的,而那些少妇的筒裙是黑的,腰间扎一个小围腰,便知这些女兵都是处子。
再看那五员女将,当先一个,年不过二十,美艳如花,筒裙之下,露着两条雪也似白嫩嫩秀腿,正是阚美云。
左手边两员将,头一个年纪十有十六、七岁,容貌与美云相仿,手中也提一柄凤头铲,另一个十八、九岁,手中拿着两口弯刀。右手边也是两将,年纪也只在十几岁,一个拿双刀,一个拿双钩。
无论女将、女兵,都是一样的美貌出众,把众官军看得血脉贲张,恨不能立刻把她们都擒了来泄火。
曹云龙上上下下把阚美云看了许久,方才出阵道:“阚将军,两年不见,你到是越发标致了。”
“曹千岁,两年不见,你官作得越大了。”
“承蒙当今圣上抬举,作个南青龙王,不敢说大,倒是比将军高了些儿。”
“是啊,似你这等屡次卖主求荣之人,也只有那冯庆看得起你。”
这话把曹云龙骂得够狠,曹云龙险一险就翻了脸。
不过他已经不是年轻时的曹云龙,不那么年轻气盛,阴险却多了许多,他厚颜无耻地笑道:“阚将军,莫要出言伤人,那徐洞主没有君临天下之运,难道叫我跟着他去死么?那张萍和徐家姐妹便是榜样。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劝将军,看清时下形势,早早下马投降,让本王把你解回业城,交皇上发落。本王也会替你求情,皇上或者看在你弃暗投明的份上,免了你阚家随黄冕抗拒天兵之罪。”
“呸!好个不知耻的曹云龙,这样话你也说得出口?如今也休多言,你我还是阵前定生死。”
“阚将军要如何打法?”
“一阵一阵打来。”
“就依阚将军,你们哪个先出阵?”
右手第一员女将提马出阵道:“我先打第一阵。”
曹云龙道:“来将通名。”
“我乃南岭王何里膝前长女何阿朵是也,特来会你。”
曹云龙疑道:“那何里早不是南岭王,莫不是又自封为王?”
何阿朵道:“当初是王禀正要离间南岭与徐洞主,故尔封我父为王,如今我南岭众志成城,公推我父为王,自与以往不同。”
“如此说,是南岭伪郡主了。”
“由你去说,只说你敢不敢与本姑娘斗上三百合?”
曹云龙还没说话,他背后早飞出一员牙将来,手中挥舞着狼牙棒道:“那女蛮子,杀鸡焉用牛刀。似你这等小小蛮女,杀你就如捏死个小鸡子一般,何用我家王爷动手,来来来,爷爷同你走上几合。”
曹云龙看时,此将名叫花翎。
这花翎记着曹云龙新传的将令,除了阚美云,捉了哪个女蛮子,便可任其享用。如今听说这个美貌女蛮子还是个郡主,心痒难熬,所以一马飞出,想要擒了这人间美色回帐受用。
何阿朵止住花翎,问明了姓名,这才把刀一摆道:“你且把头伸过来,叫姑娘砍了去。”
花翎道:“要砍不难,只要先割了你裙中那两片肉来。”
“好混帐,看姑娘宰你。”何阿朵五怒,打马上前,挥刀就砍。
花翎见她恼了,心中窃喜,比武最怕心浮气燥,她既恼了,武艺便要打折扣,正好擒她。
想到此,挥棒来迎。两个在阵前一场厮杀,曹云龙在一旁看着,心中放下一半,原来那花翎一杆大棒,攻多守少,胜在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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