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灌夫盘腿坐下来,不知从哪摸出个酒壶和鸡腿,边吃边喝边看着。
宁成烦的不行,抱怨道:“这帮将领太不像话了!将军应该制止他们。”
曹时苦笑着摇头,这三个活宝可不是普通人,整个汉军系统上百万士兵能压得住这三个人的屈指可数,每一个都是老不死的妖怪,就比如郦寄,季布,早前还有条侯周亚夫,再早栾布,申屠嘉勉强算个,更往前数得是灌婴、周勃、曹参,除了申屠嘉有名无实,无论哪个拉出来都得是镇国大将。
李广生于汉惠帝七年四月(前188年5月),程不识要比他小接近两岁,他的年纪正好和李广的汤底李蔡相同,到今年也快五十岁的老军官一个,指望这帮老军官对自己心服口服没那么简单。
军中骄兵悍将可不问你出身高低,军功的硬指标达不到就别想压得住人,曹时军功是绝对无问题的,只是他还太年轻了,没有资历来养威望。
“我应该怎么解决矛盾呢?”曹时捂着生疼的脑门暗暗思索着。
距离阴山八百里外。
左贤王庭,乞鞮的心就像冰冷的王座,一个接一个坏消息让他的心跌入谷底。
汉军太凶残了,衔尾追杀穷追不舍,正面撞见汉军黑甲兵很少能顺利脱身,只要匈奴人被抓住,要么被杀,要么做俘虏奴隶,没有第三种选择。
在汉军大将曹时的主持下,这支汉军黑甲兵真的像一群狼肆虐草原,兵力只有区区两三万千,却必须动用十万大军才能压得住,可匈奴人刚迎来一场大败,怎么去准备十万大军还是个问题,面对凶猛的汉军反扑,匈奴人并没有太多底气。
幸好,汉军的活动范围集中在阴山以北两百里以内扫荡,暂时不具备威胁处在漠南边缘的左贤王庭,但是每个匈奴人心里都很清楚,汉军早晚会杀到左贤王庭,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怎么办?”
左贤王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说心里话他压根不相信汉军能灭掉匈奴,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带着部族跑到漠北大草原躲避,沙漠戈壁是条天然的死亡线,瀚海难渡可不是牧民们随便吹吹牛,汉军想越过漠南漠北草原之间的大沙漠没那么容易。
躲个一年半载风头过去,汉军终究是要退回到汉地过太平日子,左贤王还可以带着部族重返漠南左贤王庭过日子,依靠近乎无赖的战术照样能让汉军难受的不行,何况草原的饿狼们最不怕失败,死个万把人根本不算个事,过几年成群结队的匈奴小孩武装起来,七岁骑马射箭,十三岁就可以挎着长弓当兵,几乎每十年就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能力,耗下去不见得谁占便宜谁吃亏。
但是,眼下这关得先挺过去,以汉军大将曹时的凶残性格,真能干出杀光漠南匈奴部族的大事,他躲在左贤王庭赌咒发誓要用汉地边郡百姓的血偿还也没用,一旦牧民被杀光,牛羊被杀光,那就不是十年八年恢复元气,给他五十年也不能回复原样,万一赶上百年一遇的大风雪,一个冬天可以灭族。
左贤王急死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信使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左贤王,右贤王部在陇西郡与汉军展开激战,右贤王部十一万大军重创汉军,杀死汉军一千五百人,陇西太守苏息身负轻伤退回狄道坚守。”
“陇西汉军有多少人?”
“大约一万一千郡国兵,死一千五百人,伤三千五百人,可战之力消耗三成,陇西各县有一半沦入我方手里。”
左贤王大喜过望:“好个居犁,没看出来他还有两把刷子!立刻把消息散布到各部落,要让阴山脚下的汉军也知道,他们军队在陇西吃了败仗!再和我纠缠下去,小心关中不保!”
几天后,漠南草原上流传着右贤王大获全胜,兵临狄道城下的消息。
匈奴部落被黑甲骑兵搅合到近乎崩溃的士气略有好转,又过几天汉军对漠南的骚扰果然大幅减少,甚至有人看到大批的黑甲骑兵返回阴山脚下的汉军大营。
汉军大营里,三千多名强硬的匈奴人正在接受审判。
他们是负隅顽抗到身负重伤,失去战斗力而被俘虏的匈奴死硬派,三千多人被绑在木架子上捆个严严实实,木架下摆着成堆的柴草。
这里将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审判,围观者除了几万汉军以外,还有汉军俘虏的几万匈奴人,以及表示降服的近十万名漠南匈奴人,他们畏畏缩缩的看着大营里的审判台,心中充满了畏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