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廷圭兵败失地,都林有心问罪,竟直接拔出佩刀,作势要砍下前者的脑袋。事出突然,乌廷圭一点提防都没有,只是愣在当场,惊讶万分。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竟是颜盏烈快步走到两人身旁,出手拦住了都林。
“将军息怒。算他有罪,但阵前斩将恐有失军心,何不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呢?”
颜盏烈出手拦住了都林,又急忙冲着乌廷圭使眼色,后者会意,急忙附和道:“颜盏大人说的是。末将知罪,但眼下战事在即,希望左先锋能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哪怕是死,末将也愿死在疆场,请左先锋成全!”
乌廷圭态度诚恳,加上颜盏烈出言求情,都林沉吟片刻后,转过头看向颜盏烈,竟发现他在冲着自己眨眼示意,这才收回佩刀,轻哼一声道:“若不是有颜盏大人给你求情,本将军连战死沙场的机会也不会给你,起来吧。”
都林松口,颜盏烈和乌廷圭俱是松了一口气。乌廷圭站起身后还忙冲着颜盏烈抱拳施礼,恭敬地说道:“此战失利,全是末将不听颜盏大人劝告所致,末将悔恨万分。承蒙颜盏大人求情,乌廷圭感念于心,日后必听凭吩咐,百死不悔!”
乌廷圭傲慢无礼,少有这般态度,颜盏烈细想,知道他当真是被自己的智谋所折服,也是感谢自己求情一事。因此,颜盏烈轻笑一声,扶着乌廷圭的双臂,说道:“将军言重了。会武兵败,全是齐军狡诈所致,将军奋勇杀敌,一骑当千,在下是看在眼里的。往后,咱们有事商量着来,切莫冲动就是。”
颜盏烈语重心长,全不计较之前自己不听劝告之事,还能为自己求情,乌廷圭看在眼里,感念于心,当真是把他认作了恩公。更暗自发誓,往后有战,必定听他吩咐,绝不鲁莽误事。
“都听颜盏大人的!”
乌廷圭真心顺服,颜盏烈满意的点了点头。都林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交谈,想不明白颜盏烈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没好气的说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将军还有要事与颜盏大人商议,有用到你的地方,本将军会吩咐你的。”
闻言,乌廷圭识趣告退。而等他走后,都林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匹夫损兵折将,丢失会武,留着有什么用?你为何不让我斩了他?”
颜盏烈早就知道都林会有此一问,当下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解释道:“将军莫急。这莽夫除了脑子笨点,也并非一无是处。眼下略施小恩与他,其必定感念在心,往后有事驱使,也会方便许多。”
“哼,他能有什么用?”
都林不明所以,生气的反问着。而颜盏烈沉默片刻后,并没有再继续说乌廷圭的事,反而是走到都林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关于兴合去留,将军可有定夺?”
颜盏烈问及此事,都林沉吟片刻后,无奈的叹息道:“哎,我就是想与你商议此事。会武兵败,齐军必定乘胜追击,兴合仅有一万守军,哪里抵挡得住?况且往后战事多着,如何为我方保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若此时就离去,我担心上将军那里不好交代啊。你也知道,他可是赤狼王的人,对咱们一向不满,若当真让他抓住机会,难保不会......”
都林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颜盏烈已经明白了前者的意思。都林提到赤狼王,并说日常就对他们不满,而在云龙军中,赤狼王忠肝义胆,最恨权臣黑狼王,不难看出,这两人多半就是黑狼王的人了。
“将军说的是,若连齐军的面都没见到就撤兵,一仗不打就放弃兴合,南鹏军连失两城,到时上将军必会追究,更会趁此机会除去你。所以,撤兵是必然的,但何时撤兵,才是要考虑的。”
闻言,都林点了点头,接口说道:“这方面就要多拜托你了,我也是个武人,只懂上阵杀敌,不懂权谋制衡。若非如此,王爷又怎会派你前来相助呢。”
颜盏烈竟是黑狼王派来南鹏军的。难怪此人虽无军衔,但都林和乌廷圭二人都对他礼遇有加。此时他听闻都林所言,富含深意的一笑,说道:“所以在下才不让将军杀了那大老粗啊。”
“哦?何解?”
颜盏烈心中似乎已有定夺,都林忙追问到。颜盏烈一语过后,凑到都林近前,低声说道:“将军莫急,我料定那齐军今明两日内必有攻势,即时,我军稍作抵抗,就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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