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问自己,可是他得不到答案,因为现在他的大脑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了!
轩然抬起沉重无比的眼皮,迷离第看着脸上挂着真挚笑容内心却坏透了的阿南,道:“行!我就不装死了,我真的死给你看好了!”
说完轩然拼尽全力调动全身的能量,然后就整个人化成一股橙红色的能量直接飞出了包房,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这“死法”还真是奇葩,当真是,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轩然回到房间就一头栽倒进了床里,迷糊间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其实这饭局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想睡去,但是胃里的几杯白酒却在不停的作祟,使他只能辗转反侧而不得眠。
“你感觉怎么样?”妮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里,冰冷的手指划过轩然红扑扑的脸,然后她笑了。
“感觉比死还难受!”轩然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就去吐,吐完了就好了。”
“喝的还不够多,吐不出来,只能挺着了。”轩然转过身,看着妮可,道:“你来的比我想的要慢,足足用了三十分钟!”
妮可轻笑一声,道:“你跑了之后可可又开始讲宁天工和蛭魇装鬼的事情,你要听听么?”
“要听,但是你准备一直坐在床边讲么?”轩然微笑着道。
可是妮可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黯然,她知道,轩然想沛凌了。她还知道轩然每次喝酒后都会想沛凌,这已经成了定律,也是轩然轩然现在如此抗拒酒精的原因。
酒,从古至今都不是用来消愁的,而是用来填愁的,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
仿佛是应轩然的召唤,妮可开始脱去衣衫……
春天,爱美的女人们不会穿的太多,可是轩然却不希望妮可很快就脱完衣服,他享受这个美人宽衣解带的过程,因为美人宽完衣解开带之后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此时心中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妮可轻躺在了轩然的臂弯里,但是她却没有开始给轩然讲宁天工和蛭魇装鬼的事情,其实也并不需要讲,因为宁天工和蛭魇两个人的能力用来装鬼是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个神出鬼没,一个形如恶魔,只要是凡人领略了他们的能力都会害怕!
“你怎么不给我讲故事?”轩然问妮可。
“根本不需要讲的,你都能猜到的不是么?”
“可是我想听听,那一定很欢乐!”轩然黯然地说着,嗓音竟在不知不觉间沙哑了。
“酒放大了你的情绪,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不告诉别人。”妮可摩挲着轩然的脸庞,轻声道。
“我不会哭的!”轩然极其肯定的说,然后语气换成了愤恨,“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发生什么事?”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沛凌的尸体为什么会丢失,最后我想出了一个比较乐观也比较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弈棋人带走了她,而弈棋人从来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他之所以带走沛凌的尸体,就说明他有办法救沛凌。”
“可是船长说弈棋人因为沛凌的死而去修理了他,这让你感觉带走沛凌的根本不是弈棋人,或者说是他但是他没有救活沛凌?”妮可冰雪聪明,一下便想到了轩然在为何而悲伤!
而他确实有理由悲伤,本来已经有了希望,但是这希望却在不经意间变成了泡影,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
轩然默默地点点头,“妮可,你知道么?当我以为我有一天还能见到沛凌的时候,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可是现在呢?我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
妮可把手指竖在轩然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然后起身看着轩然。
“你觉得我和沛凌谁漂亮?”妮可问道,而她也不知道轩然会如何回答。
“自然是你漂亮!”轩然好不犹如的给出了答案。
妮可没有因为这答案而感到高兴,继续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回答?”
轩然苦笑一声,“没有比较当然是你漂亮!我现在都不敢去想沛凌的脸,我怕见到那张脸,现在那张脸对我来说就像是梦魇,她能毁掉我对生的希望,让我好不犹如去追寻她。”
说道这里轩然猛然搂住了妮可,呜咽着说:“妮可,我好想她啊!真的好想!”
“我都理解!我理解你想她的感觉,也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说。”妮可此时温柔的像一只猫咪,任由轩然紧紧地拥着她,倾诉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
要说她心中没有任何的涟漪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轩然除了能对她说还能对别人说么?他没有别的倾诉对象了。
“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轩然似乎发泄够了,认识到了他做得有多过分。
“不必跟我说对比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根本不应该走进你的生活,更不让你走进我的心里!我们都有错,对不起这三个字对我们来说太过苍白,除了会让我们变得疏远,就毫无作用了!”
轩然捧起妮可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当四片唇相触的那一刻,妮可眼角流下了泪,这一晚也许会发生很多,也许只会有这一个吻,但是这一个吻就已经够了。
妮可知道,轩然接受了她,决定开始珍惜眼前人。轩然只有走出沛凌的死才能真正焕发新的生机,而他们的团队需要这生机!
这是很长的一个吻,吻到轩然亢奋了,妮可迷离了。
“结束了?”妮可问轩然。
“你觉得呢?”
“随你!”
…………
这是很长的一夜,长到轩然和妮可永远都不会忘记。可是为什么会很长呢?因为两个人除了聊天之外就还是聊天了!
多年以后,当妮可一个人蜷缩在松软的沙发里提着酒瓶独醉时,她依然会想起那一晚,然后嘴角显出淡淡的苦涩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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