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捷不是很真诚地说:“行行行,我是乌鸦嘴,你是预言家行了吧?”
“凑合吧,”路荣行说完,换了个话题,“下午不考试,你们干什么?”
关捷:“窝在房间里想答案,再对,估分数吧。”
路荣行应了一声,听见背景音里大佬在叫他走,立刻让位道:“那你去吧,明天要是还紧张,我可以再给你出个题做。”
关捷其实不想那么怂,但是又有点贪心,觉得路荣行安抚他的时候很温柔。
于是他哈了两声说:“好。”
下午大家到处蹿房间,从这头溜达到那头,看见门开着的就敲门进,最后集众家之所长,总算是凑出了试卷的大概原貌,以及重合度比较高的伪标准答案。
这时也没人管什么大城市小乡村来的了,两张纸不见外地传抄,热火朝天地估起了分。
关捷看见题目的大概,终于想起了一些答案,挤在纸旁边估来估去,加起来没超过65分,在队里的估分里排在最后,不由沮丧地在床上当了会儿尸体。
他也不想跟路荣行说,觉得没什么脸。
第134章
下午就在积极找虐里,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待在酒店里,还真是没什么事干,尤其是理论书不用看了,实验器材又一样都摸不着,所以晚饭过后,估出了70分的大佬又去打牌了。
关捷没有消遣的心思,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晚上他很早就睡了,中途被大佬的洗漱声吵醒,看了眼时间,发现这位流连拱猪,居然拱到了凌晨。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关捷作为被分到上午的场次,7点准时上了停车场的大客,去B大的化工楼考实验。
今天他不紧张,没再打扰路荣行睡早觉,然而走到一半,那边主动打了过来。
路荣行不知道他们实验分上下午场,见他没来通知,自顾自按着昨天的时间,定了个早7点的闹钟,关捷那边却没有动静。
两人聊了几句,关捷保证说:“真的不紧张,你别担心了。”
“那你细心一点,”路荣行笑了笑,“考完出来跟我说一声。”
“好,”关捷举着手机,觉得他也真好,能够这么早爬起来关心自己。
挂断之后,关捷正在揣手机,旁边歪着头在睡大觉的大佬突然来了一句:“啧啧,又是你邻居吧?怎么没有人来担心一下我啊?”
关捷斜着眼睛瞟他,心里有种从别处认证的、路荣行对他特别的淡薄羞涩和窃喜。
“乖,不伤心,”他伸手去挠大佬的胳肢窝,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这就来担心你。”
大佬也是个怕痒的队伍,由于是闭着眼睛在说话,一下被他偷袭个正着,瞬间发出了一阵堪比尖叫鸡的高亢惊叫。
8点之前,关捷走进实验室,穿戴好组委会提供的实验服和护目镜,开始了长达4个小时的合成和测定。
老明哥加训的实验没有白费,这场关捷在操作上很稳定,没干扣20分的事。
等穿滤的间隙里,他出去在走廊里,后背贴墙地站着吃了两颗组委会赞助的巧克力。
两个小时之后,关捷烘干得到了1g出头的产物,不管答案是多少,反正当惯了无产阶级的他已经满足了。
至于纯度,关捷滴到了100.1%,能得几分只能听天由命。
11点20,大佬提前做完,彼时关捷正在埋头写实验报告,没有看见这一幕。
考完出来他饿得要死,但自己对实验这场比较有感情,觉得还行,坐在实验楼门口的台阶上给路荣行打电话。
下午他们就解放了,但还有一半的考生在实验室里挣扎,组委会有两个老师带了个5毛旅游队,出去参观名人故居,关捷有点累,窝在酒店里当流浪的宅男。
到了傍晚,第二批实验党回来招呼,查理论分的流程悄悄地开始了。
领队去领来了他们的答题卡,按照自己的打分原则给他们改了一遍,出来关捷一看,他居然有72,在队里排第三。
大佬高他1.5分,挨着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