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怒目而视。
在牢房锁了一天一夜,终于来了个山贼将大门打开,骂道“我家寨主心情好,放你们一条活路,滚蛋吧!”
项承志问道“我家姐呢!”
山贼喽啰笑道“还你家姐,明晚开始就是我们寨主夫人了。快滚,少在这里罗嗦”。
又来了几个喽啰,直接将二人赶出了山寨,同时赶出来的还有婢女霜。
项承志要回去拼命,被谢瞳一把拉住。
项承志又骂道“贪生怕死的东西,老子不愿意看到你,给我滚”。
霜亦对谢瞳怒目而视。
原本谢瞳对这壮汉印象极好,昨日骂了他一夜,他都没有反应,今次又骂他,谢瞳忍不住道“项兄,凭你一个人,回去无异于送死,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搬救兵,否则你家姐真的就成了寨主夫人。”
项承志呆在原地,他深知谢瞳的话是对的,慌忙的跑开了,霜跟在壮汉的身后。
谢瞳目视他远去,心道,真是个呆子。他不在注视项承志二人,而是偷偷的返回了山寨。
山寨内一片灯火通明,谢瞳从寨墙越进去,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山寨的四周。山寨正中央是一个大厅,左侧是马厩,右侧是营房,他刚刚呆的一夜的牢房在大厅的后方,紧挨粮仓。营房的后面是几座宅院,想必是寨主居住的地方。整个大寨估计约有千人。
大厅内不时传出哄笑声,谢瞳偷偷的进入马棚中,他必须先把青钢剑找到。如他所料般,王婉茹的马车仍在了马厩外面,谢瞳忙将手伸向车底,令他欣喜的是,宝剑还在。谢瞳将宝剑挂在腰间,欺身靠近大厅,大厅内的话音一字不漏的传出来。
范寨主道“范某人敬诸位英雄一杯,诸位英雄的到来,实在是令本寨熠熠生辉,来干”。
众人一饮而尽,横联山庄的老二笑道“范寨主可是双喜临门啊!不但认识了曹前辈和裴公子,更是得到了一位美人,让人羡慕不已。”
范寨主笑道“那是二庄主练铁布衫的原因,如若二庄主散功,美人还不是一大把啊!”
二庄主气愤的道“起这功夫老子就来气,只是可怜我大哥,一身的修为都被谢瞳给废了”。
裴相如道“又是谢瞳这子,这子装呆扮傻,着实古怪,裴某和曹前辈落难至此,还不是这子所为。二庄主不必难过,有曹前辈再此,定能为大庄主报仇雪恨。”
大庄主道“有曹前辈在此,收拾谢瞳定绰绰有余。不过以二位的精明,怎么会着了谢瞳的道儿”
裴相如道“还不是这子假传消息......”
曹平阳冷哼一声,裴相如顿时不在做声。
范寨主巴结道“还请裴公子道来”。
曹平阳淡淡的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一直算计别人,此番竟然被谢瞳给骗了,中了他的奸计,被黄巢误会,因此引来了追杀,才落难至此。”他不在称呼黄巢为大将军,显然是对黄巢失去了往日的亲密,取代的是愤恨。
二庄主继续道“这子着实可恨,如若落到我手里,定要剥皮抽筋,以泄心头只恨”。
裴相如道“想收拾谢瞳,还怕没有机会么?”。
范寨主道“还请裴公子明示。”
裴相如懒洋洋的坐在靠椅上,轻轻啜了一口酒,道“裴某沿途听到消息,朱温带领大军一路追过来,谢瞳亦随军前往,已到达颍州前线。如能诱他前来溪铜古寨,到时我们就可以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二庄主疑惑道“此处是唐军的势力范围,借他天作胆他也不敢过来的”。
曹平阳道“所有人都低估了谢瞳,此人有勇有谋,且是重情重义,他曾到不老仙翁看管的尚书房内偷东西,岂会是无胆之辈。据我所知谢瞳与拿督等人不和,拿督早有除他之心,他在起义军中定呆不了多久。范寨主只要散布出消息,谢瞳是唐军的奸细,包保他在无立身之地。”
二庄主毕竟不是傻子,他半信半疑的道“恐怕凭范寨主和鄙人的威信,恐难有人相信。”
裴相如道“这有何难,虽然是谣言,但传的久了就成真的了,待我和曹前辈回到长安后,打通关系,给寨主封个一官半职,只要寨主能够效忠朝廷,寨主摇身一变就成为将军啦!到时你的话谁敢不信。”
众人在痛饮一杯。
谢瞳听到此处,觉得此计毒辣,他与裴相如等人绝无深仇大恨,裴相如何苦如此狠狠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