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自己没有了身孕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还是赢?正在她万分焦心的时候,她身边的探子漏夜带了人来报……
“什么?世子爷抓了刘太医?”崔菀柔腾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捏住手里的丝帕。
身边的侍女与她迅速地对视了一眼,一脸焦急地问道:“小姐……咱们可怎么办?若是这刘太医说出您没有了身孕的事……”
“住嘴!”崔菀柔一声冷喝,她的脸色隐隐发青,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般的怒意。
身边的侍女身子微微一颤,晓得她动了大怒,便一言不发地默默退至其身后。
“走……让本小姐去会会这刘太医!”女人眼里的怨气渐渐浓郁,心中却已经有了计量,轻轻挥一挥手命贴身侍女准备好茶水开门引路。
崔菀柔整理好心绪,走到灯火通明的后院,至男人房门前,笑靥如花地叩门问道:“翊哥哥……你在屋里吗?我进来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于女人的到来没有一丝惊讶,倒是跪在地上的刘太医一震,顿时心如死灰,想着自己若是落在这女人手里必定是必死无疑,如今他只求自己家中能够平安,而自己生死已经是不重要了,若是能够活下来自然也是最好。
漆花木门“嘎吱”一声被女人推开,她巧笑嫣然地说道:“最近瘟疫日起,听闻皇上给楚翊哥哥又安排了不少的差事,这夜里还忙……”
话还未说完,女人瞅见跪在地上的刘太医,故作惊讶地说道:“这……这刘太医吗?怎么成了这番模样?我可正要找你呢!”
男人一脸漠然地看着崔菀柔演戏,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出了差错,然后一步步地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原来他记着她的救命之恩,一再选择原谅和容忍,而她最近做的事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屡次陷害苏流茵,更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见着男人只是看着她,她心里暗暗打鼓,“楚翊哥哥……你都知道了……”
“不是这样的,刘太医的话会不会有不尽不实的地方。”女人说着方捧了一盏茶到段楚翊身,轻声道:“楚翊哥哥……你听柔儿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男人冷着脸扫过她,道:“你怎么知道刘太医跟本世子说了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崔菀柔极力解释道:“楚翊哥哥……我们的孩子就是他害死的……所以他才请旨去边境的,柔儿还正愁抓不住这混蛋,没有想到楚翊哥哥到底与柔儿心有灵犀帮柔儿抓住了他……楚翊哥哥可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一旁的刘太医正瑟瑟发抖,他不敢为自己辩解,也不想辩解,若是得罪了她,可能会祸及家人,腿脚发麻已经没有了知觉,只埋着头一言不发。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成玉安置了刘太医下去。
崔菀柔一脸怨恨地看着刘太医的背影,恨恨道:“楚翊哥哥……你怎么不杀了他?他可是杀害咱们孩子的凶手啊!”
“你与我之间并没有孩子,那夜本世子根本就没有碰你?”
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本是滚烫的水泡的茶,一时茶水四溅,沾在二人鞋背。
女人赶紧踱下身子清理男人的鞋背,“对不死……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负手而立,冷漠回应道:“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女人站起身来,眼泪夺眶而出,盯住男人冷若冰霜的脸喊道:“你撒谎……”又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你撒谎……咱们的孩子被刘太医害死了……都怪他……我的孩子……”
“楚翊哥哥,仔细想想,其实刘太医在平日里的疑点颇多,只是柔儿不懂这医法,而抓住了些许蛛丝马迹也苦无证据罢了,这才让孩子遭了他的毒手,难道楚翊哥哥是不相信这孩子是你的吗?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几日前来红,柔儿也不知道这孩子就这么没了,世子爷若是不相信,这染血的衣裤还没有扔呢……还有刘太医曾经给我开了一张有助于养胎的方子,为什么偏偏这才吃了药就没了,定是有人与他一起串通好了的……定是这要帮崔菀柔报仇的人收买了刘太医……”
崔菀柔一口气说出她长久来心中的疑惑,说得急了不免有些气促,又尽量放慢声息:“世子爷皇上恐怕不信,这孩子没有了后,其实柔儿私下去请了别的大夫瞧过那张方子的,这方子根本就不是养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