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境内气流如同凝滞,沉抑而令螭行离小感压力。
他虽不知卷轴上的内容,但作为九府中的一府之主,还是知道契文上的内容的,这其上获益,螭行离自认,就算是面前这位镇山行者也不会不盘算盘算。
巴崚慎重再三,已有了几分定计。
“如此说来,螭府主认为这契文还算不错?其上商约数条,螭府主所经一番鉴宝会下来,不知可还觉得妥当?”
螭行离听到巴崚话中,称呼虽变,表面上看似是态度缓和了不少,但他明白,对于这等老妖来说,话中意思还要多多揣摩。
如若结合卷轴契文、得受祭祀相关之事来看,这两问一则是在探究契文商议的尺度,二则是在通过锦圆会中的鉴宝会见微知著,一显九方洞的实力。
这么解释的话,应该是最符合提问之意的。
但螭行离留神一想,就以为没这么简单,因为涉及到契文和与九方洞相关的事宜来说,他只是个传信的,并不够格,镇山行者也没必要与他详说。
既然这样一想并不妥当,那么就要细扣巴崚所问中的字眼了。
如果说有什么错过的要点,可以展开联想的话,那么......对了,也只有“数条”与“鉴宝会”了。
说道数条,或是对契文上不满之处不少,而鉴宝会嘛,其中所遇不同,他也不甚知晓,毕竟从桃花潭赶路来此颇远,螭行离也是头一遭来这锦圆会。
要是非要说上称异之处,当属那位仙修高人以法器御使的船赛了,之后观其他参会者神情势态,应也是先前从未领受过的。
想到这里,螭行离琐碎的思考突然串联了起来,莫不是巴老妖与那仙修交好,想拉其入局,分一杯羹?
假使有一位仙修做衬,还是修为极其高深者,那么许多存在疑难的节点,就变成了易事。
至此,螭行离以为会到了镇山行者的意想。
“螭某以为契文大多还算妥当,如若想要鉴宝会上那一位参与进来,怕是明说不可,但暗举则行,像是会上所示神仙法器,引船而争,各得缘法,于九府、九河再经变个一二遭,想来无有怨言。”
而一洞、两山分量比之他们九府、九河重上不少,况且镇山行者还与那仙修相识,所以螭行离也就没有在此提及。
但想要诸多方面心服口服,还得需要有些说头,另一边也是螭行离经历船赛之后,心痒难耐,想着先前缘法,还盼着能再有机会,所以才又提了一句。
只是螭府主虽然想得多,可还是没有说到巴崚所想,反而偏差更多了些。
巴崚见螭行离也是经了范兄法器中船赛的,故而想着其是否有所变化,会不会像他一般觉得“童胎”等二三行举有所不妥,才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个桃花潭的府主根本没意识到有何不适,竟还继续打起了范兄法器的注意,妄想将范兄也牵扯进来,岂不是要断绝他与范兄之情谊。
螭行离这番回答,让巴崚更加笃定了他的选择,不与这等不知深浅之辈为伍,小得小失,他自不放在心上。
“否了!”巴崚淡淡二字出口,夹杂些许不屑之意。
“行者,是说......”
“没错,老秃子的主意,否了!”巴崚似是不想继续听螭行离多言,出口便打断道。
螭行离听到这话,浑身一凉,刚想说些什么,但话音未出,脊背上就打起了一阵寒颤,言语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一种危险的气机充斥着周围的环境,令他不敢挪动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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