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呆了会儿,觉得实在挤的不行打算闪人,梁肖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堆皱如厕纸的东西说:“咱们去看现场吧,我其实有票。”
于是,三个偷溜的人踏上了下山的小路。
梁肖被石头颠了一下,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刚才,他的提议受到了勤俭持家、不忍浪费的周懿海强烈赞同,陆祈渊投了中立票,二对一,他们出发了。
走了半响,陆祈渊发现不太对劲:“我觉得,这条路似乎并不通往体育馆。”
梁肖啧啧两声:“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不跟他分辨,又走了几步打算看个风水断个路,眼睛一晃瞧见一辆车从远处驶来。
他记忆力不错,觉得这车牌号很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等等,”陆祈渊抬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车应该是容盛的。”
话还没说完,他猛一下被旁边两人架起,一路拖到灌木丛后面蹲下,动作之迅猛犹如拖一具死尸。
“你们干什么……上厕所?”陆祈渊挑眉睨着两人。
“嘘——”梁肖把食指放到嘴上,“藏好。”
陆祈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是做贼,人开车一秒就过去了,有什么好藏的?
于是下一刻,车停了。
“……”陆祈渊缓缓点了点头。
“卧槽卧槽……”梁肖紧紧抱住自己,像要被轻薄的少女。
既然已经藏了,陆祈渊就没客气从缝隙暗中观察,荒山野岭忽然停车,绝对有蹊跷。
后车窗缓缓降下,靠窗坐着一男人,正是容盛。
他眼神扫过来,陆祈渊瞬间被旁边两人打了地鼠,脖子差点没折。
“嘶——朋友,手劲儿控制一下。”
“下车。”回应他的是容盛,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语气很冷,表情倒还平静,
“容哥……”车里飘来另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像在撒娇。
陆祈渊挑起眉,以为怎么着车里也应该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吧,没想到是个男的,还在撒娇?
他眨眨眼睛,考虑要不要拿出手机拍个视频,不干什么,就是,留个纪念。
“别废话,”容盛打断那人,掏出烟开始点,“我只说两次。”
这人虽然在赶别人走,但语气很平常,完全没听出来生气,不过就算这样另一个人也不敢跟他争辩。
前座车门被拉开,一个少年走下来,他长相乖巧秀气,丧着脸站在路边,眼前的黑车一秒没留,嗖一下开走了。
“好可怕呀。”梁肖说。
“好可怜呐。”周懿海看着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