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安静地把门拧开,随后抬起乌黑的眸,眼睫轻颤。
外面的人是谢清让。
他的身姿颀长而出众,淡漠的眉眼里又有着难以动摇的平静。谢清让的举手投足间已然带有上位者浑然天成的气势,更何况他身上的少年气本就不多,而此刻正一言不发地盯着祝生,更显得他疏离而寡淡、矜贵而冷漠。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他的语气过于平淡,以至于听不出喜怒,“你不是想待在家里。”
祝生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本来是想待在家里的,但是又觉得太闷了。”
靳寒川低头轻啜一口红酒,头也不抬地问道:“是谁?”
“是……”
祝生仰起脸,对着谢清让眨了眨眼睛,谢清让却对此视若无睹。他态度自然地把人揽到自己的怀里,语气没有什么起伏:“靳总,尚未拜会。”
靳寒川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盯着谢清让放在祝生腰际的手,深色的眼眸掠过几分不悦,而后意味不明地开口道:“拜会我?”
他眯着眼睛,笑得凉薄:“受不起。”
“说起来,谢少可真是一个负责任的班长。”靳寒川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侧过脸望向祝生,慢条斯理地开口道:“生生,前一段时间谢少每天不辞辛苦地送你回家,你有没有好好谢过他?”
谢清让淡声道:“他不需要向我道谢。”
说完,谢清让漫不经心地问祝生:“既然已经出来了,去我那里?”
祝生扯住谢清让的衣袖,轻轻地晃了几下,示意他低下头,而后小声地说:“舅舅不会答应的。”
谢清让并不搭腔,只是抬眸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目光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生生,过来。”靳寒川的嗓音低沉,他的目光掠过祝生的脸,最终落在谢清让的身上,眸色发冷。男人似笑非笑地说:“舅舅非常好奇一件事情,想要单独问一问你。”
谢清让却捏住祝生的手腕,“去不去我那里?”
祝生拧起眉心,长睫轻轻地搭下来,没有立即开口。
“生生。”
靳寒川已有几分不耐烦,他眯着眼睛,侧眸望向祝生,“你还记不记得,舅舅给你说过什么?”
谢清让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你只是他的舅舅。”
靳寒川的态度倨傲,他饶有兴趣地开口道:“真是可惜,我并不想只把他当成外甥来养。”
沈清疏在此刻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大对劲儿,连忙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谢少,您是不知道我们靳总有多宝贝他这个外甥,刚才我就是逗他喝几口酒,靳总就让我滚出去,这就是一老父亲,您甭理他。”
停顿了一会儿,沈清疏又给祝生使眼色,“我和你舅舅还有正事要谈,你们……要不然到外面透透气?”
祝生乖顺地答应下来。
靳寒川轻轻的“啧”了一声,倒没有把人拦住,只是稍微偏过头,他的瞳眸的颜色如同沉沉夜色,深不见底,而俊朗的眉眼则掠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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