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的房间放着一张瑶琴,琴面是油亮的桐木,琴弦是紧绷的金丝,显然很贵重。琴擦拭得极干净,似乎经常使用。琴有七弦,五根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另两根分别由周文王和周武王添加,故后世又称“文武七弦琴”。
初新盯着这张瑶琴,寻思着小萍是否会弹奏,他担心这张瑶琴同月儿的心经一样,是品相不错的摆设。小萍竟似读出了他的心思,从墙上取下瑶琴,轻抚而奏。
初新不明乐理,却听得出曲调悦耳,由衷赞叹“”。
小萍停止弹奏,笑道:“庄子说的‘’可不是这个。”
中有“人籁”、“地籁”和“”的说法,“人籁”是人工制作的乐器弹奏的曲乐,“地籁”是自然界所有的窍孔发出的声响,而“”则是一种玄妙的声音,庄子也没有太确切的解释。
初新失笑道:“大音希声,可我这等俗人还是更爱有响动的‘人籁’。”说完,他便躺下了,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小萍有些不悦,问道:“美人在侧,少侠却更喜欢躺着?”
这句话的挑逗意思更明确,可初新却偏偏像不懂。他回答:“马马虎虎,起码躺着比坐着舒服。”
小萍摇着头,似在惋惜,也似在嗔怪:“我最近好像总是遇见一些怪人。”
初新耳朵竖起,问道:“姑娘说‘一些’是何意?难道你还碰见过比我更奇怪的客人?”
小萍叹了口气,道:“有没有你奇怪我倒是不作评价,可说来总归是气,不久前,我选了一个相貌俊俏的来我房中,结果……”
“结果她却是个女人?”初新忍不住大笑道。
小萍应声道:“是啊,男扮女装进我房中,还让我赶她出去,你说怪不怪。”
初新附和道:“这个人一定有病,病得还不轻。”
小萍望着初新的眼睛,轻笑道:“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毛病。”
初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也有病,病得也不轻。”
小萍丝毫没有受挫的样子,笑得反而更媚了。她喜欢征服男人,越难征服的就越喜欢,她把征服视作光荣的战绩,作为她对于这个男权时代的报复。
“你该不会也是女人吧?”她开始用激将法。
“当然不是。”
“或许你可以证明一下。”
“我没必要证明。”
激将的路数初新在十几岁时就玩腻了,剑客不光要比拼剑术,还要比拼心理素质,如果轻易地被几句话激得丧失理智和耐心,这样的剑客绝不是称职的。
小萍一计不成,只能说些话绕弯子,伺机而动:“你为什么躺在大堂?”
初新自嘲道:“大概我选择的女伴不喜欢有条醉狗在她房中。”
“你身上没钱?”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钱?”初新扯了扯胸口的衣服,以为自己衣冠不整,被小萍看到怀里是空荡荡的。
“有钱的人在这里绝不会躺在大堂的地上。”
初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发现在喝酒之后自己迟钝了许多,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了。一个认钱办事的地儿,如何会亏待一个有钱的主?
“既然你知道我身上没钱,你又何必挑我上来?”
小萍笑道:“我不缺钱,我挑人只看他难不难对付。”
初新指着自己问道:“我很好对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