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间屋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初新可以听清其中发出的声响。
左边第一间屋子在摇骰子,是最普通的三颗骰子玩法,老人笑着问初新道:“初新少侠赌过吗?”
初新点头:“赌过。”
“多大的?”
“赌命。”
剑客也是另类的赌鬼,剑是赌具,生死是赌注。
老人似乎很满意:“看来你总是赢家。我喜欢总是赢的人,这种人只要不成为我的对手,就总是能给我带来好运气。”
初新也笑了:“我虽然不曾输,却也从未赢过。”
老人不语,初新也没多作解释。他从未杀过人,从未获取过自己胜利的奖励。
房间里的赌客大概分出了胜负,对于他们来说,输赢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点数揭晓了,结果也就明了了。
赌客必须要有赌客的修养,愿赌服输是他们最简单明了的规则,可其中一人却忽然嚷嚷起来,用尽了难听的话。
老人面色不悦,显然他不想让自己的客人听见那些肮脏的字眼,初新很识趣地将凑近的耳朵收回,贴到了右侧那间屋子。
他听到一种令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声音,一种用以孕育生命的狂欢般的梦呓。
他瞥了老人一眼,发现老人的眼神怪异,发出坏笑时才会有的光彩。
房间里的情景一定不堪入目,也一定令年轻的健康的肉体神往,从声音之中就能分辨。
初新想推开门瞧瞧,老人的目光似乎也在鼓励他这么做,可他还是住手了。或许他大部分时间里都算不得君子,但往往关键时刻不曾做过小人。
他迅速迈步至右侧第二间屋子旁,情不自禁地附耳过去。或许他原本并没有这种想法,可不知不觉中他便陷入了怪圈——每到一间屋子边上,他就会好奇里头有什么响动,就会不顾形象礼貌凑近去听。
这回他听到的是极其熟悉的声音——剑与剑的碰撞声,他听得出其中一柄剑是极重的重剑,另一柄却是极轻极软的金丝剑。他甚至能从撞击声中推测出交手之人的心态和功力。
重剑挥舞极快,风声却很小,舞剑之人举重若轻,手臂和手腕的力量世所罕见;金丝剑恰恰相反,发出急促的破空之声,尖锐地撕扯着初新的耳膜,舞剑者显然也有深厚的修为功夫。
他听得入了迷,很想亲眼见证这场较量的胜败。推门,门不开。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老人低声道:“这是为了不打扰他们安心决斗。”初新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若是和人比剑,也不喜欢旁边有人搅扰,能干扰剑客比剑的因素太多了:风向、温度、身体状态、心理……优秀的剑客,一定是分寸必争的。
他仍想再听一会儿战况,老人却招招手道:“来吧,过来这里,那个房间的胜负你自会知晓。”
初新将信将疑地跟着老人来到了左边第二间屋室旁,这回听到的声音却是他怎么样也分辨不出的,像是身世悲惨的弃妇正呜咽,又像是被囚禁的猛兽在低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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