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的临场反应和应敌策略也相当出色。他用那枚暗器攻击你,其实就是想利用你的失败让我心乱。事实上,那枚暗器击出时,如果他趁我分心偷袭,我未必挡得住他。”
初新唏嘘道:“他并没有突施冷箭,不过是因为他拘泥于对剑的诚。”
宋云道:“这也是我击败他的秘诀。当我将他的剑从他手中击落时,他就已经输了。他太依赖他的剑。”
“确实,小高对于剑的理解世所罕见,他好像已将用剑杀人当成了一种神圣的事业,”初新讲着讲着,自己也好像入神了,“和我们之前碰到的秦五、李梧桐完全不同。”
“秦五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感,李梧桐则是没有痛觉,他们都是杀手,是元欢用以杀人的傀儡,一个人日复一日地做一件事,难免心生厌倦的。”宋云忽然停住脚步,这样说道。
“我不理解这样的感觉。”初新望着宋云,只能说出这句话。
宋云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回答:“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的,因为你不理解这种感觉。”他的腔调变得说不出的萧索:“和李梧桐一战后,我总觉得有些坏人身上也有可爱的地方,有些所谓的好人则比坏人还讨厌。”
初新问道:“比如那些要将你和李梧桐一并杀死邀功的人?”
“是。”
初新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的这位朋友好像变了,而且是朝令他欣喜的方向在变化。
他叹气则是因为担心。
如果没有杀伐之心,宋云的剑还会像以往那般快吗?
午后的暖阳照在他们身上,脸上不由泛起一层光。
初新忍不住问:“所以你才放了小高一条生路?”
宋云“嗯”的一声,重又恢复沉默。
他虽然一言不发,脑海中却仍回忆着和小高交手的全过程。
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小高的攻势凶猛,且难以寻得破绽,明明有很多次杀死自己的机会,小高却好像故意错过了。
他总觉得自己的胜利像是一场欺诈。
他问初新:“你觉得我本该赢吗?”
初新摇了摇头道:“可你到底还是赢了。”
“不不不,我是问,你有没有发现,小高有很多次击败我的机会,他却都没抓住?”宋云焦急地问道。
“的确,的确是这样。”初新突然间似乎也理解了宋云的焦急。
“一个将剑视作生命的人,该是至死都不松开手中剑的,怎会轻易被我得逞?”宋云几乎跺起了脚。
“不好,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初新惊呼道。
一家酒馆。
今天一家酒馆打烊得格外早,格外蹊跷。
小姜和其他杂役正在谈天,敏却不见了。
除了敏之外,一家酒馆里还少了两个人,两个女人。
伊芬斯和穆越兰。
二楼客房门窗紧闭,竟好像无人出入过。
“敏姐姐上楼之后就没再下来过。”
这是初新得到的唯一线索。
他像滩烂泥一样坐在酒桌边的长椅上,嘴里喃喃念着:“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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