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这方面,女人素来是表演的天才。”露白嘟囔道。
女人是哀伤的情绪动物,眼泪是她们的伪装,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彼时她能哭得梨花带雨,此刻她立马能够喜笑颜开。
初新并不是不懂,他只是不忍。
“你可不能和他说太多,我们总得留几手,”敏用平静的神色开玩笑道,“若是都被他学去了,恐怕世上就没什么人能对付他了。”
露白和穆越兰都被逗笑了,初新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总觉得,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昨晚的林林总总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序幕。
“伊芬斯为什么也会用针作武器?难道她也是青木楼的人?”初新问露白。
露白摇摇头,她从未在“古树”成员中见过伊芬斯这样的美人。
“元雍曾告诉我,他手下有一批武功模仿古树成员的人,伊芬斯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
四人又被流沙似的寂静吞噬。
这是四月十三日的凌晨,洛阳城还在睡梦中,空气里却仿佛弥漫着腥味。
穆越兰忽然问:“初新少侠,你有我夫君的消息吗?”
初新愣了愣,与敏和露白交换了眼色,故作镇定地说了句“没有”。
“你说我被元雍骗了,宋允并没有杀死他。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穆越兰语速虽快,说话却流畅。也许她在肚子里已反复斟酌过这个问题,只想找一个安静而合适的时机问初新。
初新微笑道:“因为我两天前见过他,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我确信是他。”
这是一句谎话。元欢已经死了,他的死亡是初新和宇文泰亲眼见证的。
初新还没想好用怎样的方式告诉穆越兰实情,他害怕穆越兰知道真相以后,会做出极端的举动。
穆越兰哀伤的眉目间终于浮现出喜悦和轻松,可随之而来的还有猜疑和自伤。
“为什么不辞而别呢?”她自言自语般问道。
“或许他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关系到北魏王室的命途安危,不得不离开你一段时间。”露白安慰穆越兰道。
她当然明白初新在骗穆越兰,她打算顺着初新的谎言说下去。
敏一言不发。
她不赞同初新隐瞒的做法,却也想不到很好的处理方式,更不会拆朋友的台。
“是这样啊。”穆越兰笑得很勉强,可她终究还是松了口气,因为她相信初新与露白。
露白不愿让穆越兰再踢起这件事,道:“你们说,宋云醒来以后,会不会又想不开?”
“不会。”初新很快回答道。
他从座位上站起,随意地踱了几步,走到酒馆门口。
门外一团漆黑,黎明未至,长夜如末世。
“他是个坚强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初新望着空洞的黑暗,解释道。
这个答案不好,却已足够。
一个人只有坚强,才可以接受命运的波折;一个人若是聪明,就会明白死亡和离别是人生的常态。
宋云醒来时,窗外的暖阳已让他出了汗。
“被子该换得薄一些。”他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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