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他还为我搜罗了不少病人,因为我得医治一万个人才能让身体变得正常。”
他在北地遇到的那位红袍僧人告诉他,只要医治了一万个病人,他就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许伯纯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侏儒之身。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许伯纯四下望了望,又补充道,“不过高阳王的某个侧妻让我为他加了一剂药,那药对人百利,只有一害。”
“什么害处?”
“它会抑制人的内功运行。”许伯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初新的神经像是震颤着,不安地低语道:“元雍这样的老人,拼拳脚刀剑肯定不如若者,唯一所依仗的就是内力,被封住内力,他就和普通的老头没两样了。”
许伯纯眨着眼睛,盯着他,疑怪着初新怎么也变得神神叨叨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初新抓住了许伯纯的衣襟,急切地问道。
“长得很美。”许伯纯想挣开,却办不到,只能惶恐地应了一句废话。
他被吓得不敢啰嗦半句,只因他从未见过初新如此失态。
初新好像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之中的异常。
他松开了揪住许伯纯的手,很勉强地笑笑,道了一声“抱歉”。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就是露白。
古树的成员这么多,为什么他单单怀疑露白?
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希望那个人是露白,他不希望露白在元雍身下温润而起伏。
就算他明白古树这一组织做过些什么,他还是不愿意亲耳听到。
大概人一旦有了占有欲,就会变得不再像自己。
“这没什么,我医好的有些病人比你刚才的样子可怕多了,”许伯纯整理了他短小衣冠,淡淡道,“你刚才想问什么,她长什么样子对吗?”
“不,我不想了。”初新苦笑道。
与其说他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说是他害怕失望,害怕自己所担心的成为现实。
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些,霍然起身,道:“我要去外面走走,想想如何让整个洛阳的人闭门不出。”他说完这番话,自己也感到别扭。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和他做的事情是矛盾的,是相悖的,南辕而北辙。
“我得在这里避一避,你可别和外人说我在这里,”许伯纯又左顾右盼了一阵,“我被人盯梢了,有个人要见我,让我替他治病。”
他离开了座位,便隐没在桌椅之间,个矮的人想摆脱别人的追踪,总是有奇特的优势。
“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替他看病?”初新想不通。
许伯纯皱着眉头,活像个衰老的孩童:“因为他请我的方式实在太劳师动众了。”
“哦?”
“八匹马拉的马车,八位绝代佳人作陪,八个外家功夫的高手护送,就差八把刀搭在我脖子上了,”许伯纯叹了口气道,“这种请法,他的病一定世所罕见,断断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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