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却不能说太多,我这个人的嘴巴一向没个把门,可命还是要的。”许伯纯苦笑道。言下之意似乎是:倘若透露过多,恐有杀身之祸。
“你能说什么?”初新问。
“能说的,我都说完了。”许伯纯此刻的嘴似已密不透风。
初新并未放下对许伯纯的怀疑,可他也必须承认自己有些灰心,若许伯纯说的是真话,那么要找出子先生将会是个头疼的难题。
“你打算如何医治我?”初新突然问道。
“你所得的毛病无法以药物根治,用的药方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偏偏被我发现了,华佗要是还活着,也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许伯纯站得累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什么法子?”初新无奈地笑了笑,在谈其他事情的时候,许伯纯的嘴仍然很碎。
“死心,”许伯纯得意地扬了扬手指,道,“让其中一人彻底死心,从此困于大梦之中,不再醒来,一心若死,这个人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了。”
“你又如何让其中一人死心呢?”
“要死心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许伯纯道,“不知像你这样研习佛法的人会不会有这种感受。”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好像你心中有一团火,只要那团火燃烧着,无论多么寒冷的话语,多么糟糕的境况,你都能忍受下去,甚至乐在其中,”许伯纯道,“可某一天,那团火忽然熄灭了,哪怕是三伏天,哪怕你被放在蒸笼里炙烤,你还是觉得手脚冰凉,胸口空空如也。”
说着说着,他的头好像低了些。
他是否也回忆起了不怎么温暖的往事?
流光容易把人抛,可过去的记忆,无论是甜蜜的还是辛酸的,却是怎么也无法甩脱的。
“那真是种不好的感觉。”初新叹道。
“所以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许伯纯忿忿道,“当我医治好第一万名病人的时候,我将会实现我的愿望,否则,你就去死。”
初新不知该怎么回答许伯纯,也做不到撒丫子跑路,只能静默地站在原地。
“许先生,我家主人有请。”屋顶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
同时飘落的,还有三个身着破旧灰袍的人,他们的颧骨都被削去了一小块,缺口如同没有眼珠的眼眶,空洞而幽邃。
初新绝对想不到,这三个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荆襄六君子”,其中更有江湖人称“惊才绝艳”的司马笙。
吴惆、唐觞、司马笙本是截然不同的三个人,此刻看来却没什么大不同。
随着颧骨处皮肉消失的,还有他们独特的个性。
千金会的灰袍人只需要传达十二楼主的声音,做十二楼主想做的事情,不必有个性。
短短几日而已,他们竟似失去了锐意和傲气,成了行尸走肉。
许伯纯没有问。
他知道灰袍人的主子是谁,所以他顺从地起身,像羊羔般来到司马笙身旁,司马笙一手提起许伯纯的后背,向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初新,司马笙仿佛没瞧见般与之擦肩而过。
吴惆和唐觞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
初新忽然问:“你们要将他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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