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判断力。
当他在井口用力拉扯那段绳子的时候,绳子果然断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事,也不由思索起之前那对男女离开这里的方式。
现在,他已脱困,如鸟入林,如鱼归池。
他身上还有钱,还有很多钱。
千金会的人好像对钱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并未为难他,而一个侏儒出门在外,习惯性地会带不少金银。
这是他们赢得尊重最快最好的方式。
他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点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然后再叫几个好看的姑娘陪酒。
后面的事情,他居然想也没想,因为他觉得经过这几天的磨难,好酒好菜热水澡便是天堂般的享受了。
当然,等他享受完这些以后,他自然而然会想下去,这是男人一贯的作风。
可在他就要跨入某座看起来还不赖的酒楼时,有五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真倒霉,当初将我带到千金会的是你们几个,想不到今天还是能撞见。”许伯纯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唐觞拱手道:“许先生,大概这便是缘分。”
“狗屁缘分,这种缘分不要也罢。”许伯纯竟像个孩子一样捶胸顿足,闹腾起来。
杨淮走上前,弯下腰道:“许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们这一回来,只是想和你吃一顿饭,喝几杯酒。”
许伯纯不哭闹了,他的眼珠子开始转动起来,无论如何,只要不回那间地牢,他便谢天谢地了。
司马笙微笑着走到许伯纯跟前,道:“只是这顿饭得你请,请得越铺张越好。”
司马笙的总结往往不会出错,他本就是擅长总结的那种人。
“没问题,”许伯纯道,“可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吴惆问道。
“我要洗个澡,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许伯纯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觉得惬意多了,他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来请客。
“洗澡不要紧,可是我们得时刻盯着你,不让你跑咯。”唐觞蹲下身子,拍了拍许伯纯的肩背。
谁知许伯纯不仅没有任何抗拒,还盯着吴惆吴怅坏笑:“好啊,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洗澡,总是不犯法的。”
吴惆吴怅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纷纷躲闪着他的目光。
许伯纯不依不饶地说道:“二位虽然武功高强、仪表堂堂,身上的阳气却不够旺,看我洗澡,怕是会折寿。”
言罢,他从地上跳起,大笑着跨进了酒楼。
酒楼临河,虽没有一家酒馆那样大,却足够雅致,雕花的窗子,七彩的屏风,画廊飞檐都在鼓乐声里。
最难得的是,这座酒楼能做“全鹿宴”。
鹿肉、鹿腩、鹿眼、鹿脑、鹿肝皆是上好的食材,还有那对鹿角,尤其是幼年梅花鹿还未骨化的角,更是天下至宝,人们通常称之为“鹿茸”。
黑椒鹿扒、木耳烧鹿筋、荷香枸杞蒸鹿片、香麻肉汁烧鹿柳、参茸鹿尾汤,还有外酥里嫩、色泽金黄的烤全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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