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榜近来的变动真快。”高欢拈着手中薄薄的纸,对宇文泰说。
宇文泰道:“这么点时间里,又有飞马来报?”
高欢点了点头。
“哪个人死了,哪个人又上榜了?”宇文泰不解于高欢怪异的神色,不由问道。
“没有人死。”高欢若有所思道。
“没有人死?”宇文泰夺过了那张纸端详起来。
他只看了第一眼,就知道为什么高欢会说“没有人死”。
因为从榜上消失的人,是初新。
“那家伙绝不会死,说谁死我都信,独独他,我绝不相信。”高欢笑道。
他同初新虽没有交手过,却始终将之视为劲敌。
他对于任何敌人,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包括宇文泰。
宇文泰道:“凡事总无绝对。”
他虽然也不相信初新会轻易地死掉,但他更愿意相信“凡事无绝对”这句话。
他本就是个什么都敢想,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年轻人。
高欢没有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看到新上榜的第一名人了吗?”
宇文泰点了点头:“实在很难想到,会是他。”
“为什么?”高欢问。
宇文泰答道:“因为本该是个死人的,是他才对。”
宇内清歌伴琼浆,八方剑客泱泱,太白携欢花满堂,一众醉看秋裳。
酒楼本就是醉生梦死的地方。
人纵使不醉生,也难免梦死。
初新没有醉生,也未梦死。
他很清醒,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剑。
他甚至忘记,自己的剑已经断了。
他的剑没有什么魔力,不过是柄很普通的青铜剑罢了,他一直清楚这一点。
“荆襄六君子”年少成名,靠的绝不仅仅是家族的护荫,他也明白。
现在他正面对着其中五位,还包括素来为江湖人所忌惮的六君子之首,司马笙。据说司马笙能够使用任何兵刃,会武林中失传已久的许多绝学,可偏偏他最爱用的不是刀剑,而是折扇,最擅长的功夫亦非奇招怪式,而是最寻常的打穴手。
有人曾问司马笙,问他为什么喜欢用折扇。他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折扇最不具备攻击性。
折扇甚至不如一双肉手来得可怕。
宝公沙门曾以两个字总结司马笙最强的特点,那便是:轻敌。
他往往能让敌人轻视他,像他这样颇负盛名的人,能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初新知道,如果司马笙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已不在名人榜上,他们要杀自己便不必担很大的风险了。
一旦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第一个要制住的就是司马笙,而且要利落干脆,绝不能拖泥带水。
司马笙好像早已料算到了初新的想法,他的座位特意安排在离初新较远的地方,初新要碰到司马笙,就必须绕过至少两个人,走过两三丈的距离,并且还是弯路。
这已足够司马笙作出反应了。
初新笑了笑,抬起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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