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称呼你名字的时候不在乎你是否看透了他的外表,可他表现出来的永远是那副完美的样子。
“你觉得叛徒会是哪个家族?”初新调转话锋,问道。
司马笙说:“哪一个都有可能,倘若供出五大家族的秘密能够保全族人,我相信他们都会前赴后继的。”
他对人性并无太多信心。他很小时就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和立场上看待问题,这使得他的头脑总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唐觞的父亲,别看荆襄民众都夸他心善,我可以告诉你,他早年的经历相当黑暗,”他对初新说道,“他曾经打断过三位财主的脊梁骨,霸占了他们的财富和女人,还秘密开掘了他们的祖坟,挖出了里头值钱的财宝以供己用。”
初新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襄阳唐家那位德高望重的当家人竟有这么样一段残忍的过往。
“当时,子先生虽和三位财主都有交集,却对此睁一只眼,我早年不懂,现在才明白这步棋的厉害之处,”司马笙继续道,“这意味着唐家永远有把柄落在子先生手中,要听子先生的话。”
初新问:“那么吴家、高家,还有杨家呢?”他特意跳过了司马家,因为他清楚司马笙绝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家族干过的丑事。
司马笙并不排斥谈论另外三家的秘辛,言语间甚至有股难得的兴奋劲:“杨淮的家族早年间很有名气,他是东汉太尉杨震的十三世孙,杨震是个廉吏,所以杨家家风素来简朴,就算富有,也很少夸耀。”
初新道:“杨淮为人处世也确实低调,颇有杨震之风。”初新儿时听过杨震的故事,杨震的门生曾在半夜送过他金子,杨震不收,门生劝说“无人知晓”,杨震却告以“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传为佳话。
司马笙冷哼一声,道:“道貌岸然罢了,杨震在南北皆有后人,而且混得都不差,杨家长盛不衰有其缘由,那便是他们最擅长见风使舵。杨家秘密背叛过的人早已不计其数,杀人灭口也是常有的事情。”
初新没有开口。没有开口有时意味着默认。
他表达的正是默认的意思。
能够长久生存的家族,基本都保留着很强的适应力和极敏感的嗅觉,能嗅到危险,及时规避,甚至助纣为虐。
用四个字概括起来便是“见风使舵”。
“征伐洛阳的军队里也有杨震的后人,叫杨忠,”司马笙随口补了一句,“而那个杨忠原本是从魏国叛逃出走的。”
有些特质,本就是刻在血脉里的。
杨忠后来官至柱国大将军,而他的儿子,统一了分裂多时的南北。
“唐觞的祖父,是唐丰。”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初新的神经颤动了片刻。
“唐丰?”他问,“是那个擅长暗器和毒药,曾杀死过八百三十一名武林高手的唐丰吗?”
“除了那个唐丰,还会有谁?”司马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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