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觞和杨淮。
“他们明明已入寺,为何半点踪迹不见?”唐觞问杨淮。
“永宁寺太大,要找个藏身之所不是难事。”杨淮说。
突然,有道黑影由他们身侧经过。
“是他,追!”唐觞道。
杨淮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唐觞已展动身形,惧怕二人落单便不是敌手,只能紧追。
那道黑影的身法极快,可唐觞和杨淮努努力又好像能够跟上,留给他们的思考余地并不多。
永宁寺的十七间大禅房已被他们逛了个遍,吴惆、吴怅、薛财都加入了追逐的队伍,还有很多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
接到指令要杀初新的,显然不止这么些人。
终于,外头人的动静引起了禅房内熟睡僧人的注意。常年习武者,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及时回应周围环境的异动。
黑影的速度变快了,可他的轨迹依然很单一,仿佛在绕着永宁寺的禅房转圈,但又无法觉察他逃窜的路线规律,所以他依旧没有被任何人堵截住。
僧人也加入了追逐的队伍,他们追逐的不止最前头的黑影,还有那些莫名其妙闯入永宁寺的闲杂人等。
吴怅见状,对身旁的哥哥说道:“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吴惆嘲笑道:“这些吃斋念佛的人,难道动得了你?何况,你不是就喜欢跟这些年轻健壮的比丘待在一块儿?”
吴怅有些愠怒,但是对兄长又不好发作,正踯躅间,一根长棍当头落下,长棍上凝注着真力,虎虎生风。
如果这样一根棍子打在一个人的脑颅,那个人的脑浆将飞出几丈远。
吴怅靠着吴家祖传“彩云追月”的轻功身法堪堪避过这一棍,却再不敢小瞧永宁寺中的僧人。
吴惆也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发现这群吃斋念佛的人所怀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他只能给吴怅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离开此地。
然而这一切似已困难重重。
黑影仍在人群中穿梭着,他身上的白衣和腰间隐隐浮现的青色光芒不停昭示着他的身份。
薛财施展轻功的样子,像在地上滚动,甚至偶尔还会弹起落下,可他却是最接近黑影的追逐者,比唐觞和杨淮还要接近,他知道初新腰间的是把断剑,断剑虽也可以杀人,可总不如完整的剑来得吓人。
任何一柄剑在完好无损的时候,都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可以吹嘘成神兵利器,再不济也能说成是铸剑名家的手笔,可当剑断之时,再美的泡沫也都会破灭。
初新的“七月”不过是柄普普通通的青铜剑罢了。
永宁寺已经成了一锅乱炖,僧人们倾巢而出,他们就寝的禅房门扉洞开。
有个人蹑手蹑脚地穿梭于禅房之间,似在寻找着什么。
禅房里的生活单调,物件也并不复杂:念珠、佛经、僧袍、蒲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有行医经验的人可以很轻易地瞧出,那些都是降火的草药。
血气方刚的年轻僧人难免有抑制不住欲望的时候,为了自证没有违逆佛祖教诲,他们宁可吃药也绝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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