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任馨馨的指认,达摩没有回答半个字,好像他对猴子头骨的事情更关注一些。
任馨馨更响亮地喊了一句:“你要为我的父亲,还有金谷山庄上上下下百口人偿命!”她已近乎歇斯底里,时不时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瞧一瞧菩提流支,似乎对他没有努力帮忙为难达摩的态度也有些不满。
那种不满里甚至包含着丝丝的暧昧。
达摩有些无奈地回答道:“任姑娘,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负责?”
任馨馨道:“是我亲眼所见。”
达摩问:“亲眼所见,便对吗?”
任馨馨迅速接口道:“眼见为实,古语早有,你现在不过是在抵赖罢了。”
达摩笑了:“那你可知你恋人的相貌什么样子?”
任馨馨怔住,旋即说道:“休要胡说,我尚未婚嫁,哪来什么恋人?”
这次,她眼角的慌张余光扫遍了在场所有的角落,唯独没有瞧菩提流支一眼。
达摩道:“任姑娘,我只是打个比方,世间所有的相皆是虚妄,你所见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不必惊慌。”
任馨馨怒道:“你别给我来这套,和尚打机锋混淆是非,这是血海深仇,你得拿命来偿!”她越说越激动,已跃至讲法台上,高举起右手,朝着达摩的脸打去。
她的手被抓住了,悬在空中。
“好久不见,任姑娘。”初新对她打了个招呼。
任馨馨转身即是一记耳光,初新上身微微后倾,面不改色地躲掉了她的巴掌。
任馨馨正在气头上,而初新几年前就学会了不跟气头上的女人一般计较。
男人要长寿,这是必须懂得的道理。
“放开我的手。”任馨馨说。
初新便放开了她的手。
“从你来我家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任馨馨松了松腕关节,显然她被初新捏疼了,“你大概和他是一伙的,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可你们错了,今日有天子在场为我伸冤撑腰,有这么多善男信女为我见证,你们休想逍遥法外。”
北魏名义上的最高力量,确确实实坐在寺里的高台处,观望着场内发生的一切。
初新道:“我们根本没想着逍遥法外,我们是来还你公道,还他清白的。”他将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拉至任馨馨跟前,道:“他叫无名,那晚的事情,不止你一人经历,无名也见到了。”
无名看起来很紧张,他并不擅长做台面上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人,他的言语与动作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限制,显得很拘束。可他还是鼓足勇气对任馨馨说道:“那天夜里我也见到了金谷山庄的大火,还见到了你和你的恋人。”
任馨馨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终于偷瞟了菩提流支一眼,挺起胸膛道:“你说得没错,我那时确实在山庄之外,和我的爱人一块儿。”
初新突然问她:“你的恋人是谁?”
任馨馨不耐烦地抬高了声音,道:“这和你没关系,这和他犯下的罪行也没有关系。”她指着达摩说。
初新淡淡道:“当然有关系,你若在山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