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外堂几人的气氛说不上妙,但是和谐据在了一个空间内,只有顺仲先生躺在里堂内望着窗外神色说不出的寂寥。
唉,他那侄女……秋饮不知又是去了何处?
神乐坂上通往酒馆的路其实延伸着多条,那边的古木桥其实向来只是一条径道。
人性情观念的不同,有人喜欢走小径的神秘莫测,自然有人适合着大路光明洞彻。
与藤原津人走过木桥那条路方向垂直,一辆黑色高调到了华丽境界的加长版迈巴赫驶来。
沿着白石红木长桥左畔,细长河流连结在一起的有一个湖泊,一宿未睡的秋饮,瘦削苍白的半臂露在半空中,毛袖撩起了一半,手中执着一根钓鱼竿,旁边的鱼桶里是一无所获。
垂钓哪有急步的道理?秋饮眼睛平心易气地看着远处湖潭的水面,心思却凝重着,出来忘带了酒,她竟不能快意地立刻喝下几口,扫清一些郁结。
一时间的疏忽,她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朝她的方位走了下来。
“本大爷光看你这样一副失魂的模样,连你的桶都不用见就知道它有多在无地自容了。”
标准完美无懈可击的中文,竟来自一个日本俊美无俦的青年。
秋饮闻声转过头的一刻,就望进了迹部景吾那双冰蓝出光深邃迷暗的眼中,眼角是专属于他华丽侵入人心底的泪痣。
稍移开了和他的距离,秋饮没有被特属于迹部式的轻讽而产生芥蒂,相反,她能够感到在迹部景吾面前,没有原来心旌摇摇而凝重如雾一样心潮翻涌。
“虽始料所及,迹部君是一个松弛有度的人,但未曾想……竟还如此精通中文。”
秋饮听到了故国最熟悉的语言被一个异国人以微凉的口吻方式说出,那是如此的美好。
“啊嗯,那本大爷在你心中原来又是个怎样的人?”
青年俯身再次地压近,一时答不上来的秋饮微顿了片刻,正欲以自己最擅长的语言侧边球斜擦过去,却还是闭口不语了,她没有一个非要牵强的理由。
迹部景吾洞彻出了她真实的想法,怏怏地低头轻嗤了一声:“你真是让本大爷另眼相看。”
他离开了坐在石凳上的秋饮上空后,修长细白的长指抚上了眼角那颗让人沉迷的泪痣,冷淡而傲慢地说道:
“啊嗯,既然是本大爷都掌握了的语言,当然是要最精通华丽的。”
“迹部君,是业精于勤的华丽吧。”
秋饮在他的华丽咏叹调后即附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