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倒是,他是挺厉害的……”郑世宁自言自语着,玉珺见她一会忿忿不平,一会自言自语,笑道:“怎么,有哪位太医得罪了你?”
“还不是那个玉满楼!”郑世宁冲口而出,玉珺心中只觉得咯噔一下,脸上佯装不在意,问道:“玉满楼,那是谁?”
“一个讨厌的人。”郑世宁脸上红了一红,怕被玉珺看穿,赶忙追了一句道:“他是太医院的院使,是本朝医术最好的人!就是太傲了,傲地让人讨厌。我同他说我遇上了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他还不信!等你治好了夏昭雪的哥哥,我就去告诉他,这世上啊,一山还有一山高!不是所有女人都比不过男子的!”
玉珺暗自送松了口气。乍然听到舅舅的名字,连她都被吓了一跳,好在舅舅没事,要不然娘在地下都不安息。娘曾经说过,舅舅是医术上的天才,当年娘离开时他才八岁,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经超越娘许多,今年他也才二十六岁,已经成为太医院的翘楚,大周最年轻的院使。
父亲曾经说过,她这位舅舅恃才傲物,又天性凉薄,油盐不进的性子最是容易得罪人。
玉珺暗自捏了把冷汗,笑道:“听你这么说,你还是很欣赏这位太医大人的么?”
“胡说!这天底下就属他最讨厌!”郑世宁嗫嚅了两句,三两下转走了话题,两人聊了好一会,郑世宁起身离开时,突然提到:“善周哥哥最近似乎很忙,听大哥说,圣上给他安排了不少差事。他成了圣上跟前的红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原想让他帮忙多照顾你,只怕眼下他是顾不上了,你自己多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
玉珺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这几日忙到没时间睡觉,可是偶尔停下来时,却总能想起他,都说雏鸟有雏鸟情节,会把出生时看到的第一只活的动物当作自己的母亲,难道她也有类似的情节,心里总惦念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几日不见,心中还有些空落落的。
她叹了口长气,正要转身进门,背后突然站出个人来,她低低“啊”了一声,退后两步,李斯年虚扶了她一把,赔笑道:“又把姑娘吓着了吧?”
“李大哥你这是……”玉珺无奈,这几日他不声不响地,她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呢,没想到他还在,还是用这种方式出现的!
“对不住,没把握好时候!”李斯年面上带了笑,从袖中掏出个小包裹来,用普通的绢丝包着,看不出是什东西,他往前递了递,道,“大公子近日太忙,没顾上来见姑娘一面。只交代小的将这个东西交给姑娘。”
玉珺迟疑道:“不知是什么东西?”
“大公子说,这是姑娘落在定国公府的物件,姑娘看了便知。”李斯年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脚下一用力,又不知躲到哪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