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迟滢是怎么逃出来的?
难不成她和商濯一起算计了他们?商瑞的脑中划过无数种可能的预测。
皇后推开旁边婢女的搀扶,兀自站了起来,“你兄长终归是你兄长。”
商瑞眉头蹙了起来,正叫人去探消息,随后叫人把御书房看管好。
又带着手底下的人往外走,吐蕃王子显然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内讧的时候,两人往外走。
期间有吐蕃的人前来禀事,用的吐蕃语,商瑞却听明白了,吐蕃发生了内乱。
吐蕃王子气急败坏,用吐蕃语训斥人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用吐蕃语道,“部族发生叛乱,有人趁着王子不在起了战事,想要鸠占鹊巢。”
“混蛋。”吐蕃王子看向商瑞。
后者脚步顿住,没有往前走了。
“吐蕃王子此刻要往回走?”
“我朝发生叛乱,若我不能一举镇压,帮你平了汴安的战事,我们那边却乱了,这对我可不利。”他的兵力万不能折损。
趁着汴安乱成一团,离开大越,别叫人听到风声钻了空子。
“日后有机会再与三殿下合作,希望三殿下不要再出纰漏了。”商濯可不是好惹,他杀了回来,正巧有了退师之名,也不算是得罪了商瑞。
况且他手上还有一个保命符,那名女子,既可以用来对付商瑞,自然也可以用来对付商濯。
商瑞觉得吐蕃的事情出得蹊跷,等吐蕃王子往玄武门走后,他不往前了,叫来身边的人分了一部分去御书房看好那些家眷吸引人,另一部分跟着他往左边的侧门走。
没有想到,刚到侧门就遇上了一队人马,立于黑色战马上丰神俊朗的男人,不正是商濯么?
他领着人把侧门都给包围了。
商瑞身边的人即刻上前将他围护在中间。
“弟弟这是要去哪?”商濯握着白玉兽首马鞭,似笑非笑问道。
“兄长既然已经叫人围了四周,何必明知故问。”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眼底冷得有些骇人。
“你做事永远都那么急躁。”商濯道。
“兄长手握大权,我纵然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比不过父皇给兄长的那块兵符来得实在。”
“你若不起异心,可以好好安受晚年。”
商瑞自嘲道,“什么晚年,活在兄长的阴霾之下么?还是在法华殿长信殿念一辈子的经?”
商濯居高临下瞧着他,眼底一片薄凉。
商瑞只问一件事,“我想知道,如此严密的局,兄长是如何破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真的是因为迟滢么?
她爱上兄长了?甘愿为他来迷惑自己。
“从塞北的蛊虫开始。”商濯瞧着他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缓缓启唇道,“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毒虫也还没有销毁。”
“那条虫?”单单凭那条虫,能查出来个什么?
“顺着毒虫的下落找到你散去外边的人,自然就明白了。”想要他死的人很多,首当其冲便是商瑞了。
“然后呢?”商瑞追问。
“兄长早就猜到了我和吐蕃的人联结?”
商濯瞧着他的样子扬唇讥笑,他不开口了,一旁的昭潭给商瑞解了惑,“四殿下行事鲁莽冲动,大魏瞧不上眼,派出去的探子查到了三殿下曾经与大魏的宰相有所往来,因为您的掺和,大魏才应允了给四殿下借兵。”
“永、定两州不是四殿下许给大魏的承诺,是您罢。”
“兄长果然神机妙算,这都知道了。”
昭潭接着道,“二殿下在永州一带盘旋时,发现您手下的人来过这个地方。”
竟然那会子就暴露了行踪,商瑞瞧着商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轻蔑,淡漠,高高在上,似乎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与商濯一道出生,明明他也很优异出众,却因为商濯身上的功绩压得喘不过气来,处处受奚落打压,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他,父皇和母后也不喜欢他。
因为他和商濯生得像,那些嫉恨商濯的人比不过商濯的人,不敢正面跟商濯叫板,便将恶意发散到他的身上。
如今功败垂成。
商瑞叹了一口气,他让手下的人停下。
“吐蕃内乱也是兄长的手笔了?”
昭潭接过话答道,“不单是吐蕃,就连大魏此刻也起了战事。”
“大魏?”没有想到大魏也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已经无需再问大魏是如何起的战事。
不得不承认,商濯这一招的确相当厉害,要想一劳永逸逼迫吐蕃和大魏退兵,就要叫他们自己内乱城一团,只有自家火烧眉毛了,才不会将主意打到这边来。
“三殿下,我等愿为三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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