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殿下杀出一条血路。”他身侧的人道。
“兄长带着那么多人来,纵然你们武艺出众也难逢敌手。”商瑞淡淡道。
“下场不过一个死字。”身侧的人忍不住道。
商瑞却上前一步朝商濯道,“他们都是我精心培养的人,各有所长,万望兄长优待。”
“你的人我如何能够安心重用?”商濯问。
“他们都有家室。”商瑞道。
提到家室内眷,商瑞周边的人果然动容了。
“......”
吐蕃王子带着人手顺利撤出了皇城,前面的确顺利,一路上遇到的御林军都解决得一干二净,几乎没有废的什么人手,离开了汴安,走的冀州水路。
天色暗沉下来之时,吐蕃王子负手而立,瞧着水雾缭绕的四周,刚闭上眼,下一息他的耳尖一动,脸色骤然变化,从身侧的侍卫腰侧抽走大刀,砍断了船舱上勾上来的钩爪。
这边的钩爪的确是被砍掉了,越来越多的钩爪攀住了船舱的边沿,正在前行的船被迫停了下来,船夫被水中飞出的袖箭射中倒下。
而后,水中蹦出了许许多多的黑衣人。
双方进入了激战当中,很快船只周围的水都被血染红了。
吐蕃王子周围的护卫都被杀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他被人踢倒在地,正要起身脖颈两侧压上来两柄锋利的长剑。
往左边看去,他的人手竟然都被解决干净了。
这绝对是有预谋而来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手脚实在干净,从身手兵器都看不出端倪。
吐蕃王子只能猜测,“商濯的人?”
黑衣人依旧不曾答话,只等着吐蕃剩下的兵卒彻底杀尽了,才把吐蕃王子点了穴带走。
吐蕃王子眼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伪造成被水匪截杀的样子,船舱上的贵重物件都被夺走了。
他没有被带回汴安,反而被带回了益州,在这里关押了约莫有六七日。
饿得身体发软,每日会有些人给他送些汤水,那些汤水里面掺了软禁散,他身上的武功都被废掉了,被锁在水牢当中。
就当他以为终身会被囚禁在这里的时候,有人来了。
顺着流云靴履往上看,正是商濯。
他慢条斯理看了看吐蕃王子的丑态,许久才开口,“这里的确是差了一些。”
“二殿下心狠手辣,名不虚传。”
“动到我的人手上,王子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么?”商濯笑着问。
吐蕃王子瞬间想到了他握在手里的筹码,“二殿下已经发觉了。”
男人淡淡挑眉以作应答。
“人也被殿下救走了罢?”商濯都能对他动手,杀光他手下所有的人,定然不会由着那个女人被拘着。
商濯答非所问,“若是王子不多管闲事,太子葬礼后便回吐蕃,必然可以相安无事。”
“要想拓宽疆域,自然要犯险。”自古以来的帝王,谁不是踩着尸骨坐上去的。
“下场王子也想好了?”商濯笑问。
“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商濯既然敢对他动手,不顾及吐蕃的势力,那边他定然也安排好了。
“我想知道吐蕃如今的局势。”
商濯满足他的心愿,“王子的小叔继位,给你立了一个碑。”吐蕃的王子不明不白死在汴安的地界,他竟然什么都不做,看来是受了商濯的贿赂。
“王子的脸色似乎不服。”商濯道。
吐蕃的王子一言不发。
随后商濯起身离开了,他刚走出水牢不久,看守的人前来禀告昭潭说吐蕃王子咬舌自尽。
“丢到乱葬岗。”他淡漠道。
汴安皇宫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商濯即位太子,成为储君,阿滢被关了许久。
她被软禁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晓得看守她的人衣着似乎变了,入夜里,看过去,那些人的衣衫印在窗桕上,变成了汴安的样式。
不过没有亲眼得见,阿滢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每日都会有人给她送饭来,没有人与她碰面,不管问什么,想要试探试探,外面的人都不理会她只言片语,如同哑巴一般。
回应阿滢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落雨的声音。
似乎怕她闷死,后来会递进来一些丝线和书册,叫她看了打发辰光。
那日很是平常,阿滢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她饿了好一会,正想敲门问问,手还没叩响门扉,门打开了。
久违的光亮,阿滢抬手遮挡了一下,她果然猜测得没有错,门口守着她的人变了。
不再是吐蕃的人了。
不知道是谁的人,商瑞的人么?